林鹿鹿三兩口扒完自己的飯。為了避免在找兒子的路上,遭受鼠扒皮奪命連環催,又把晚上的菜式做出來,定時發放。
在出門前習慣性的整理背包,卻在裏麵翻出了鳥蛋。
林鹿鹿愣了一下。
既然是活著的,想了想還是把它放在一個柔軟的墊子上,便忘在腦後。
末世天黑的格外早,四季好像也是混亂的。
白天炎熱,晚上又格外陰冷。
才過了正午,太陽正是毒辣的時候,林鹿鹿踏出房門,能感受到地麵反射的熾熱溫度。
焦灼,悶熱。
但這些都是假象,再過三個小時,隨著太陽落山,氣溫就會驟降!
昨天晚上,她搬出衣櫃頂部的厚棉被,還給狼秋白加了一條毛毯,才安心睡著。
除了不適的氣溫,夜晚更加危險,這是係統告知的。
這麼短的時間內,沒有辦法走得太遠,隻能從家附近入手,排除掉北方的青山,東側南側全是高樓密集的地方,而小區西側三公裏外有一條河,河對麵的下遊是工廠區域,空曠,相對繁華區交錯的巷子還算好找。
能不能碰上全靠運氣。
林鹿鹿歎口氣,想要在偌大的城市裏找一隻狗崽兒實在是太難了。
但今天找一個方向,明天找一個方向,總會找到的!
給自己鼓足氣,騎著單車朝著西方前進。
沿途不忘除草計劃。
經過這兩天的積累,她的賬戶餘額已經有一千多。
想到從零到四位數的躍進,壓抑的心情全部化作滿滿的薅羊毛動力。
這一路過來,變異植株明顯減少,但遊蕩的喪屍卻肉眼可見的增多。
唯一能過河的石橋已經被損毀,原先平坦的兩個車道寬度的橋麵如今坑坑窪窪,斷壁殘垣,隻能供一個人勉強通過。
林鹿鹿隻得放下單車,攀著石柱顫顫巍巍過了橋。
度過石橋就是廠區,隻是這裏詭異的寂靜。
是連蟲吟鳥鳴都沒有的死寂,腐爛的味道在灼熱的溫度下蒸騰發酵,鼻尖能嗅到濃重的死氣。
林鹿鹿不適的掩住口鼻,握緊刀柄,整個人如同緊繃的弓弦。
不對勁。
但腳步仍然沒有停止。
再往前走,她聽到密集細碎的聲音從最裏側的廠區裏傳出。
越走近,混亂聲越明顯。
不知名生物的低吼,重物砸落甚至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林鹿鹿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接近。隔著窗戶,她看到廠子裏麵人頭攢動,青灰猙獰。
瞳孔驟縮!
幾百平的大廠本應錯落有致地擺放著機器,而現在擠滿了喪屍。
“臥槽!”林鹿鹿瞪大雙眼。
這些喪屍極其不安分,廝打著,頻頻發出低吼。
距離遠些還未感受到,此刻隻有一牆之隔的林鹿鹿直覺得它們的吼聲要把房頂掀了。
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細看。
外圍的喪屍橫七豎八的堆疊著,還有喪屍在不斷地倒下,圈子在肉眼可見的縮小。
突然她看到熟悉的一小隻。
白白?
林鹿鹿揉了揉眼睛。
小家夥完全不是之前無害可愛的小樣子,雪白的毛發上沾染了黑褐色粘稠的液體,背部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它在喪屍群間彈跳,一爪一個喪屍倒下,招招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