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冰冰瞪了胡雷一眼,將花放在桌頭,也離開了病房。
胡雷也不再開玩笑,正色道:“一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知道是誰幹的嗎?老子找人剁了他。”
張一凡搖搖頭,“你不要插手,這事已經由派出所介入了。估計是幾個見財起意的小賊。”
胡雷卻不這麼認為,“會不會是因為上次嚴打的事,有人對你懷恨在心,蓄意報複?”
張一凡回憶了一下,“應該不是,如果他們是報複我,應該去鎮長辦公室找我,但他們去的是財政所辦公室,這說明他們隻想弄點錢。不小心被我撞見了,所以狗急跳牆。”
“媽的!不管是不是針對你,如果落到我手裏,讓他們好看。”胡雷狠狠地道。
張一凡拍拍胡雷的肩,他知道這小子從小就很講義氣,隻是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胡雷插手,否則性質就變了。
現在,張一凡最擔心的還是柳水鎮的經濟狀態,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煤礦的事。、
“雷子,別說這事了,還是談談煤礦吧?現在弄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複工?”
在生意上,胡雷似乎永遠有使不完的勁,就象他在女人身上一樣,徹底的拚命三郎。自從接手了南溪煤礦,胡雷一直馬不停蹄,搞整頓,買機器,跑工地……
隻見他歪著嘴嘿嘿笑道:“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南溪煤礦用不了半個月,馬上就可以複工。”
張一凡點點頭,關照道:“搞煤礦,關鍵是安全。不要過度開采,要有規劃。”
胡雷見張一凡麵臉凝重,當下也收起吊兒郎當的性子,認真地道:“放心吧!做兄弟的,還能給你臉上抹黑?礦工都是以前的老礦工,熟手。”
“那就好!”聽了胡雷的彙報,張一凡徹底放下心來,這時冰冰和董小凡也走了進來,還沒有開口,隻見財務所蔣中華臉色不安地急急走來。
“張鎮長,不好了,出事啦!”
“怎麼啦?”張一凡問了一聲。
蔣中華看到病房裏有人,便有些猶豫。冰冰眼尖,明白蔣中華有內部機密事情要找張一凡彙報,便向董小凡提出,“小凡,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胡雷進房跟張一凡打了招呼,摟著冰冰的細腰,甜密地離開了,董小凡也走出了病房。送兩人到樓下。
蔣中華這才抹了把汗,壓低聲音道:“放在財務室的十萬塊錢不見了!”
那十萬塊錢聽說是用來買炸藥的工程款,蔣中華在案發前兩天就提出來了,一直放在財政所的櫃子裏。
十萬塊錢不是個小數目,按現在的物價,可以在縣城買三套房子。
蔣中華進來時的樣子,張一凡就料到了一這步,聽了蔣中華的彙報,他隻是很冷靜地問道:
“這事你跟陳書記說了沒有?”
“陳書記剛才出去了,我還沒來得及說。”蔣中華不斷地搓著雙手,內心焦慮不安。
“先到派出所備個案吧,讓唐武看看現場?”
“哪還有什麼現場?都過一二天了。都怪我,案子發生幾天了,到現在才發現錢不見了。”蔣中華用手抓了抓頭發,完全沒了一點主張。
張一凡看在眼裏,暗自搖頭,這蔣主任平時挺體麵,挺有官威的,怎麼一旦出了事,就亂了方寸。
急有什麼用?急又不能解決問題。看來這事還得及時處理,張一凡果斷地決定,“你馬上去找唐武,然後跟陳書記彙報一下。”
“也隻有這樣了。我這就先去找陳書記。”蔣中華舒了口氣,又急匆匆地離開了。
再說董小凡送走了冰冰兩人,正要轉身進病房,遠遠就聽到張一凡在叫,“柳護士,柳護士。”
柳護士就是那個換藥的小姑娘,柳醫生的侄女。
張一凡叫了幾聲,也沒個人影,估計上其他的病房了。
董小凡趕來的時候,見張一凡正準備從床上下來。
“怎麼啦?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下床,小心腰上的傷口裂開。”董小凡急忙扶住了他,關切地道。
張一凡手上吊著鹽水,一隻手行動很不方便。而且一動,腰間的傷口就痛得厲害。“啊喲!這些王八蛋,捅得那麼狠。想要老子的命不成?”
“你知道就好,醫生都說了,一個星期不能下床,否則傷口會裂開的。
”董小凡按住了他,責備道:“你都不知道,醫生說隻差一點點就傷到腎髒了,所以你還是躺著別動。”
張一凡急了,“拜托,我上個廁所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