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許清竹坐在長椅上,離她不遠,白色針織衫的扣子沒係,此刻隨風搖擺,整個人都仙氣飄飄的,連聲音都帶著幾分清冷的空靈感,“是你想事情太入神,沒聽見。”
“好吧。”梁適又灌了口冰水,隨性地問:“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許清竹反問。
“……能。”梁適摁了摁太陽穴,從斜側麵簡單地打量了她一下。
嗯,挺好看的。
她收回目光。
隔了會兒,許清竹低聲道:“謝謝。”
梁適錯愕,“啊?”
謝什麼?
“昨天你送我回醫院。”許清竹說:“還有,婭婭的事。”
“都是小事。”梁適說:“順手就做了,況且,你是我老婆嘛。”
梁適也是順口一說,但說完就察覺到了尷尬。
這會不會很像x騷擾啊?!
在那個世界生活時間久了的梁適,有一點點草木皆兵。
不過幸好,許清竹沒什麼反應,她隻是輕輕地跟讀了一下那兩個字——老婆。
梁適耳朵一熱,感覺耳後的腺體都跟著發癢。
她搓了搓耳朵,“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她也很想冷靜一會兒。
徹底冷靜下來,才能想怎麼攻略許清竹,完成係統任務。
“梁適。”許清竹喊住她。
“什麼事?”梁適問。
許清竹頓了頓,“梁家遇到危機了嗎?”
梁適:“?”
“不知道啊。”梁適回答得理直氣壯,“我從來不怎麼管公司運營狀況的。”
有梁新舟和梁新禾在,她連公司都不去。
原主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富二代啊。
“你聽說了什麼嗎?”梁適詢問。
許清竹抿唇,仰頭看向她,四目相對。
片刻後,她問:“那你為什麼要去見周怡安?”
梁適沒想到許清竹會直截了當地問出來,而且是以很坦蕩的姿態問出來。
不過問完以後又加了句,“你要是不想說也沒關係。”
梁適莫名有種在外偷情被正房逮住的錯覺。
她想了想,“那我選擇不說。”
許清竹點頭,“好。”
許清竹起身,攏緊了身上的針織衫,“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往住院部走。
梁適疾走了幾步,剛好和許清竹的肩膀隔了一尺距離。
很近,近到她的長發可以輕輕拂過她的臉。
發稍都帶著濃鬱的草莓甜味。
“我現在還沒有弄清楚。”梁適補充著說:“一切都得等我見了她以後才能知道,所以我沒辦法跟你說,現在說什麼都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許清竹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
片刻後,忽地笑了,她問:“梁適,你會一直像現在這樣嗎?”
梁適錯愕,“嗯?”
她覺得自己看不懂許清竹。
好像有一個瞬間,許清竹那雙澄澈的眼睛是將她照得無所遁形的。
她有種錯覺——她可以在許清竹麵前肆無忌憚的做自己。
但也隻是她的錯覺。
目前的她一定不會這樣做。
“現在這樣挺好的。”許清竹說。
梁適:“……”
她敷衍,“還行吧。”
“對了。”許清竹從針織衫的兜裏拿出一枚折好的星星,遞給梁適:“你把這個落在病房了。”
梁適接過,“謝謝。”
梁適有折星星的習慣。
煩悶的時候就會順手折一下。
被還回來的星星上還存留著一點熱度。
似是提醒梁適,之前拿著她的並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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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適在七點二十抵達滄月飯店。
邱姿敏早已訂好了包廂,她進去時周怡安還沒來。
梁適尋了個位置坐下,很快,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