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看著自己被血染紅的手指,鋒銳的指甲閃爍著危險的寒芒。
他想要放聲大笑,但又覺得很沒有意義。
“一切才剛開始。”
明秀饒有興致的說道。
這場家庭倫理劇匆匆落下了帷幕,可門口圍著的西裝暴徒可不是什麼好惹的,想要突圍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更何況突圍後又該何去何從呢。
“是的,我知道。”
“你決定怎麼逃離這裏?”
“我知道離這裏不遠處有條江。”七號看向了門口,線條優美的身體繃緊,他知道,神明不會一直幫助他的,他的救贖之路終究是需要靠自己。
更何況,祂已經給了他這麼多的幫助,如果這樣都無法自救,他這個信徒也實在是太沒有用了,會讓祂失望的。
“他們說那是是陵江的支流,順水而下,是廣闊的水域。”
明秀感覺好像有點印象,她記得她所在的臨江市就是據說是毗鄰陵江,但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啦。
“我期待你的表演。”
她期待的說道。
七號有些緊張,他努力適應著自己全新的身體。
人魚有力的尾巴幫助他站立了起來,幹涸使他缺水而虛弱,但逃離的信念支撐著他。
門開了,
“先生——”
保鏢的聲音戛然而止,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短暫的沉默後,槍聲響起。
封閉的樓層在震耳的槍聲中隱隱震顫,門口的武裝保鏢舉起武器,向門裏走出的非人開火。
鮮血混雜著彈殼到處都是,別處的武裝小隊趕來支援,現代化武器的掃射遍布整個通道。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東西?”
眼前的非人長著少年般美貌而稚嫩的麵容,下半身卻是冰冷的黑鱗魚尾,縱使拖著一條不適合在地麵行走的魚尾,他也有著超乎尋常的敏捷,在夾縫中用各種角度躲開子彈的掃射。
強健的魚尾一個橫掃就能讓一個穿著防彈背心的武裝隊員當場被巨力震到昏迷。
這是一個完全沒有章法,但是骨子裏帶著戰鬥本能的怪物。
“這他媽不就是先生要創造的神話生物嗎?”
“這就是怪物!讓b組的人帶上大家夥來!不然搞不定!”
小隊隊長朝著隊員嘶吼著,所有人槍口對準七號的方向,向這個完全脫離人類應有範疇的怪物瘋狂開火。
再強大的個體也無法躲過一堆武裝人員無情的掃射,七號也不例外,他的身上多處被子彈擊穿,肉芽從傷口處迅速長出,生命之神剩餘的靈性讓他的傷口愈合速度快得離譜。
而在敵人的眼裏,他像是一個打不倒的不死者,被貫穿了身體卻安然無恙。
實際上,七號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他臉色慘白,嘴唇幹涸起皮,失血與剛完成蛻變帶來的虛弱讓他無時無刻想要一頭倒下。
據說帶著大家夥的b組人員遲遲未來,在場的武裝保鏢看到密室裏‘先生’的屍體後臉色難看得很。
他們的隊長們對吼了幾句,似乎達成了什麼共識,他們的攻勢逐漸放緩,似乎有了撤離的意願。
“你犯了一個錯誤。”
明秀看著熱鬧點評道。
少年迷惘的抬頭,他不明白明秀的意思,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幫助爸爸的壞人看上去並不準備繼續攻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