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斑駁,十年陰如同白駒過隙,轉眼間,雲帆已經十三歲了。
“雲帆,我們待在房頂上幹嘛啊?”
一個胖墩墩的男孩坐在房頂上,和雲帆年齡仿,手裏拿著雞腿,不的問,說完又啃了一口。
男孩名叫三良,是三爺爺家的孫子,和雲帆從小一起長大,兩人在村裏早已臭名遠揚。
“曬太陽。”
雲帆則躺在房頂上,在陽的沐浴下,一臉享著,口裏叼著一草,雙手枕在頭下方,翹著二郎腿,慵懶的說。
上去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實際上他的眼眸如曜星般璀璨,似水般漆黑如墨,炯炯有神,他的發型雖有點淩亂,可那稚嫩的臉龐卻幹淨龐白,
經帶著三良在村裏上躥下跳,四處搗亂,村裏人對這兩個頑皮的孩子也習以為。
“太陽有好曬的,還是我這個雞腿好吃。”
……
“嘿嘿,今天又是啥好吃的啊,”
“今天有風喝。”
剛說完,就在這時,一嫩白的小手扶著梯子爬了上來,剛露出個頭來房頂的動靜,結發現房頂上空無一人,
“奇怪?剛剛還在說話呀,”女孩納悶的說。
這時伸出一手拍了拍的肩膀轉過頭後一,
“嗨~,枝菱。”
“啊~~!”
那個人還擺了個鬼臉給,嚇得大驚失措,而這個人是雲帆。
突然女孩手裏的梯子失去了平衡,開始左搖右晃,雲帆也站立不穩,開始慌了。
說是遲那時快,眼梯子快要倒下的時候,一雙肥嫩的雙手牢牢的抓住下方樓梯。
枝菱往下一,見三良在死死的撐著樓梯。
“嘿,雲帆,枝菱,我厲害嗎?
“力賣的不錯啊,三胖子,”雲帆對著三良隨口說:“等會帶吃好吃的。”
三良一聽到三胖子這三個字,當不開心了,要不是枝菱在上方,估計三良拿開梯子,由雲帆摔下來。
“說了多少了,個雲杆子,不要叫我三胖子!”
“好嘞,三胖子,”
三良一聽,立馬和雲帆又爭吵了起來。
枝菱也是早就捂住耳朵,顯然,已經不是一見他倆這樣吵鬧,剛準備歎一口氣,還未等開口,就見旁邊的一塊磚瓦就要掉落下去,
枝菱大喊:“小心!三良。”
三良剛剛過神來,眼著那一塊磚瓦快要掉落下來,就在要砸到自己時,卻已來不應了,能緊閉著雙眼,把頭往下一撇,嘴呲的死死的。
枝菱也嚇得閉緊雙眼,瞬間空氣都寧靜了。
過了一會,三良才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沒有一點疼痛感,又瞅了瞅自己的全身,才見在自己上方一手握著那磚瓦,差一寸便砸到三良的頭頂。
“謝謝雲哥,雲哥好,”說著,三良上前就抱住雲帆,雲帆趕緊退後一步,躲過三良的熊抱。
“倆惡心!”
隨後枝菱才慢慢爬下樓梯,與雲帆倆差不多大。
見枝菱身穿紅色長裙,腰綢絲紅緞,隨風舞曳,粉麵杏眼,楚秀動人,右手戴著用桐木刻的手鐲,渾身褐色,上麵還刻著幾片楓葉圖案。
“是他動手的,”雲帆了旁邊的三良。
“雲哥,我們還一起睡過一個炕上,都忘了嗎?”三良繼續糾纏著說。
“三胖子,趕緊閉嘴吧。”雲帆不耐煩的說,恨不得馬上堵住三良的嘴,啥事都能往外捅。
這讓一旁的枝菱連連捂著嘴笑,不過也見怪不怪了,因為他仨倆已經跑遍了整個村子,去哪掏的鳥蛋,從哪跟樹上摔下來的,栽到哪個池塘裏,哪大鳥追著跑,那些糗事全都底,也經成為村裏那些人茶餘飯後的笑點。
“哼,臭雲帆,剛剛都怪,老是嚇唬我,”枝菱抱著手,嘟著嘴抱怨的說,說完還不氣,就走過去掐了幾下雲帆的肩膀,
“疼疼疼,我的枝姐姐,”雲帆假裝饒的說。
枝菱見雲帆饒,也不追究,鬆開了手,誰,剛鬆開手,雲帆就變了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