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5.牛.郎店的侍應生日常(1 / 3)

“請問客人們需要什麼?”織田作手裏拿著記錄本子和筆。

他對一切創作者抱有的極高的尊重,就像他尊重自己的夢想一樣,因為他們可以把自己的智慧,自己的思想從筆尖傾瀉出來,創造出影響別人一生的力量。

“噫,好貴!這擺明了就是在搶錢!”禦子柴和佐倉用巨大的酒水單遮住臉頰,小聲地吐嘈。

一旁的野崎宛若一個成熟穩重的老父親帶著自家涉世未深的孩子來長見識,雖然這位老父親穿著不合身的條紋裙子,臉上是誇張的粉底和口紅。

野崎隨便翻了幾下,“一瓶清酒,兩杯冰鎮果汁。”

織田作按實記下,一旁的禦子柴不樂意了,他用力把菜單拍在桌上,擺出一個自認為很帥氣的姿勢說:“你這是在小看我嗎?野崎君?”

殊不知這個動作由女生做是多麼違和,佐倉千代低著頭顫顫巍巍地把禦子柴的裙擺放下去。

禦子柴沒有一點身為‘女生’的自覺,甚至把腳翹到桌子上對織田作說:“要一杯華國的燒酒!”

番茄臉的佐倉湊到禦子柴耳邊小聲說:“這裏是夜店,所以——”

沒有那麼烈的酒。

不明所以的禦子柴打斷道:“對對,來這裏怎麼能忘記點公關呢,就點你們店裏最帥氣的那個吧!記住要最帥氣的,比我——哥哥還要帥氣的!”

話語間還拿出手機,打開屏保,和織田作強調“她哥哥”有多麼帥氣。

織田作餘光間瞥見他牙齒上的紅色,“口紅沾到牙齒上了,禦子柴小姐。”

禦子柴立馬閉嘴,和他大眼瞪小眼,最後敗下陣來。

佐倉已經尷尬得抬不起頭,恨不得鑽進桌子底下了。

這個叫織田的侍應生絕對發現他們就是同一個人了,沒看到對方看他們倆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嗎?

就是那種看精神病人的眼神。

她無助地望向野崎,希望對方能靠譜一次,解決這次社死大危機,結果發現他頭上的假發已經歪了,露出一小片原本深色的頭發。

佐倉千代瞬間緊張,慌亂地說:“啊…啊,梅崎,小姐,你頭上沾了髒東西,我幫你拿掉。”然後不給他反應時間,光速伸手把假發扶正,心虛地盯著自己的膝蓋。

應…應該沒有發現吧?

而此時野崎梅太郎正臉色漆黑地看著錢包裏的現金。

果然,沒有一個靠譜的,指望他們的自己才是白癡!

另一邊織田作已經和禦子柴敲定人選,在對方勉勉強強的態度下,彥凪成功入選,成為下一個被他們騷擾的可憐蛋。

織田作在心裏替他默哀三秒。

“請問客人需要多長時間的陪伴?”

“15分鍾!”這次野崎君在禦子柴說出可怕數字之前搶道,並用手捂住他的嘴。

“好的,客人,馬上為你們安排。”

在他們這行對外宣稱販賣愛意,可是背後的勾當不比在港黑幹淨,同樣是甚至工作氛圍還沒有港黑的好,至少在那裏還有國假,一年一次的團建之類的。

“喂,織田,你在想什麼這麼強的怨念,酒已經準備好了還不快送去?”

在織田作出神之際,小島滑過來擠眉弄眼地說,“你不會是太高興了吧?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織田你當個侍應生都能火,他們那些苦苦努力的公關們要氣死!”

他臉上的雀斑被厚厚的粉底蓋住了,黑色卷發染成金色,整個人看起來和牆上掛著的牛郎相片裏的人沒什麼兩樣,隻有他開口時織田作才依稀可見他原本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他們差不多在同一時期做的侍應生吧,小島和他更加熟悉,平時他們聊天也不少,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小島一個人的獨白。

從交往中織田作知道小島是從寄住家庭裏逃出來的,因為受不了寄人籬下的感覺,還因為無法直視比他優秀無數倍的表哥。

他想證明自己,他不想讓他們看扁自己,所以才迫切需要錢,於是同意了富婆的包養。

小島最近很忙,和織田作簡單調侃兩句就被富婆叫走了,臨走前他把一本書塞到織田作手裏,“就算是大人了也要不斷學習啊,織田。”

是《人間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