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往後退,裝作不小心把桌上的酒杯打翻,蹲下身來對裏麵的惠說:“先不要出來!”
然而戴著德國造耳塞的惠根本聽不清,等他摘下時織田作已經站起身了。
他沒有明白織田作的良苦用心,反而調換方向,打算從另一頭出來。
織田作拿出二十多年的畢生所學捕捉到惠的移動方向,他直接轉過身,一邊竭力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一邊不停在桌上倒酒、喝酒,誇張手部、嘴部的動作。
如此反複不下三四個來回,惠終於放棄了,他大概明白織田作的意思了,安安靜靜地坐在桌子下麵。
香取和伏黑她們成功被織田作騙過去,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
禪院甚爾察覺到不對,眼神放在惠的位置上幾秒,但麵上不顯。
“織田君不要那麼當真,居然為了比過我,這麼拚。”
“我並沒有這種想法,畢竟在這方麵,甚爾君才是專家。”
禪院甚爾吃癟地閉嘴,雖然說的都是事實,但總有種被嘲諷的感覺,他在織田作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惡意。
這家夥意外的是個天然黑啊。
“酒水少了,我去叫點來。”隨後,織田作不由分說地走向門口的位置,他剛才喝了不少下去,必須馬上吐出來,不然藥效發作就得不償失了。
結束後就把惠帶走,想要改變禪院甚爾那種冥頑不靈的存在不是一天就能做到的。
盥洗室內織田作彎腰站在鏡前。
光潔的鏡麵上倒映出織田作的臉,他打開水龍頭衝洗嘴的異味和來自身體裏的……困倦意。
上眼皮像掛了個秤砣,忍不住想要合上,大腦不受控製地放空一瞬,身體踉蹌一下,手機從口袋裏掉落發出悶響聲。
織田作猛地握拳錘碎了鏡子,碎片紮到肉裏,疼痛感席卷全身,這才抵消了困意。
失策了,她們下的不是媚藥,而是迷藥。
所以她們的目的也不是酒林肉池。
血珠從傷口處順著手指滴落,砸在瓷磚上濺開一朵朵紅花,有幾滴滴到手機屏幕上。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血滴沒有像地板上的一樣而是一點點滲透進去,屏幕上散發出瘮人的紅光。
不過這些織田作都沒發現,直到下一秒異能力突然發動,一連串死亡片段在他眼前浮現。
他看到要殺死自己的咒靈從他的手機裏長出來了,織田作馬上反應過來那就是先前惠看到的,原來它沒有消失而是一直藏在自己手機裏。
來不及多想,織田作飛快逃離衛生間,他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去找禪院甚爾。
像這種高檔包間通常衛生間都是獨立在內的,織田作拐個彎就能到。
可當他走進去的時,包間裏儼然換了個畫風。
昏迷的男人、女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其中包括禪院甚爾和伏黑。
他第一時間在人堆裏找尋惠的蹤影,好在並沒有看到。
而以香取為首的女人站在他們中間正用手指指指點點地說著什麼,看到織田作跑進來後咧開一個扭曲的笑容:“喝了那麼多藥,居然還沒有睡著?織田君,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香取凜舞踢開腳邊一具身體,對手下擺擺手,馬上有人把他搬到一邊。
他們是之前給禪院甚爾伴舞的人,這是香取凜舞有預謀的策劃。
“真可惜,織田君,本來想著放你一命,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