朩沐見他跟個沒事人一樣的站起來麵無表情的整理衣服,氣的心肝肺的疼。
說又說不聽,打又打不過!
錦末晟是上天派來收她的吧?
“你的皮膚很滑。”
錦末晟對上她溢滿了怒氣的雙眸,還淡定的說出了自己的摸後感,朩沐差點又沒忍住一巴掌甩過去。
她深呼吸一口氣壓抑自己心裏的怒火,說:“錦末晟,我看你也是隻要臉的喪屍,否則也不至於這麼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那能不能麻煩你要點臉?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擱以前叫什麼嗎?”
她惡狠狠的瞪著錦末晟,一字一句的說:“叫騷擾啊!”
“我不在意。”
錦末晟微微垂眸整理自己的袖子,“我隻是覺得惡心。”
其他喪屍留下的傷口讓他覺得惡心。
朩沐一愣,“那不是重點。”
錦末晟一步步靠近她,說:“重點是在我的心裏沒有騷擾這個詞,隻有我樂意或者不樂意。”
他用手指輕撫她的側臉,聲音低啞:“你可以不樂意,但你沒辦法阻止我,除非,你比我強。”
他抬眸看她,深邃的眼眸像是要將她生生吞噬:“朩沐,在我的世界裏,強者為尊。”
朩沐心尖一顫。
“啪!”
她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微仰起頭毫不畏懼的盯著他:“錦末晟,誰都無法強迫我做不願意的事,包括你。”
錦末晟沉默的盯著她,“那就試試吧。”
他忽而伸出手壓住她的後腦勺,朩沐瞳孔一縮,眼見著錦末晟的臉在自己麵前放大,她抬手一巴掌捂住了錦末晟的嘴,也正好擱在了兩個人雙唇之間。
錦末晟的動作一頓,那極具侵略性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她忽而覺得手心觸上一點濕熱,她的臉頓時一片火熱。
不是羞的,是氣的。
她萬萬沒想到,喪屍不要臉起來,那是真的無底線。
“我看你現在好像不太冷靜。”
她放下手轉而拽住他的衣領將他往下拉,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弧度,“我讓你冷靜冷靜。”
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呼吸交融,說話之間都能接觸到對方滾燙的呼吸,錦末晟的雙眼赤紅,但他的身體卻迅速結冰,朩沐趁機將藥液塞進了他的懷裏將他往後一推。
倒下去的那一刻,錦末晟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她,那充滿侵略性的眼神讓她頭皮發麻,可下一秒,他的身體就徹底化為了一座冰雕。
朩沐解氣的笑了。
她的便宜可沒那麼好占。
她轉身進入動物園,而她的身後,錦末晟的眼珠子一轉,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背影。
回到動物園裏,淌成菱還在那和阮化掰扯,阮化看似耐心十足的應付,可實則眼裏已經溢上了冷意。
兩個人都看不慣彼此,但他們偏偏不說出來,而是維持著平和的假象。
朩沐心情不佳,看到淌成菱眉頭一皺:“你怎麼還在?”
淌成菱觀察著朩沐,臉上的笑容頗有些幸災樂禍:“看來你和那隻喪屍聊的並不怎麼愉快。”
朩沐不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藥液拿了嗎?”
淌成菱拿出藥液在她麵前揮了揮,“拿了。”
朩沐指著門口,“拿了你就該走了。”
淌成菱睨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卻偏不走,而是湊近了她:“告訴我你和那隻喪屍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