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飛武是成年人,手下用了狠勁,池宇在池飛武手下漸漸沒了呼吸,黑眸失去光彩,身體癱在地上,又一次被池飛武殺死了。
擁著被子坐在床上的女人臉上滿是懦弱,手指緊緊掐著被子,親眼看著自己的丈夫掐死了自己的兒子,沒有阻止。
池飛武掐死池宇還不算完,他出門拿回一把砍刀和一堆黑色塑料袋,刀刃懸在屍體上,丈量好距離,猛地砍斷池宇的脖子,鮮血飛濺,濺了池飛武滿頭滿臉。
女人眼底映著刀光和飛濺的鮮血,池宇的腦袋咕嚕嚕滾到了角落,正臉恰好麵對著女人,池宇的臉在女人眼中竟漸漸變成了她自己的臉,被池飛武不斷砍斷、分解的屍體也變成了她的身體。
她再也忍不住,坐在床上瘋狂尖叫起來。
池飛武被女人突如其來的尖叫嚇到,惡狠狠地轉頭看向她,身上、臉上都是鮮血,宛如惡鬼。
他扔下刀走向女人,扯起女人的手臂,給了她幾巴掌。
“你發什麼瘋?喊什麼!給老子閉嘴,安靜點!”
女人像被掐住喉嚨的鴨子,尖叫聲急促卡在嗓子眼,隻發出細微的抽噎。
她不敢再尖叫,隻是睜大眼看著池飛武分解池宇的屍體。
每一刀落下,她都要抖一抖,仿佛被砍的不是池宇,而是坐在床上的她。
她的神情交雜著害怕和懦弱,最後竟漸漸染上了一絲憎恨,隻是池飛武並沒有看到。
池飛武將池宇的屍塊裝進一個個黑色塑料袋裏,趁著天還沒黑,拎著塑料袋走了出去。
他將塑料袋扔在圍屋的各個角落,一路上咒罵不停,一會兒是“池宇”,一會兒又是“池鈺”。
“池宇……池鈺……我看你這次還怎麼複活……哈哈……”
在池飛武扔屍體的時候,池鈺還待在房間裏,他今天罕見的沒再犯困,正把牌位往外套裏塞,準備帶著牌位出去。
四樓他去過了,二樓有其他的住戶不太方便,三樓隻有他和章華,他想趁著天亮,去三樓的其他房間看看。
池鈺剛打開房門,旁邊的章華也打開了門,側頭看向他,視線頻頻掃向池鈺藏著牌位鼓起來的外套,眼神有些怪異。
“小池,你要去哪裏?”
池鈺沒想到章華會出來堵他,隻能說:
“在屋裏待著有點悶,出去走走。”
章華幹脆走到了池鈺麵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今天是七月十五,你不要亂跑。”
被章華擋著,池鈺隻能又退回到房間裏。
他趴在門邊仔細聽,等章華回到房間,又過了一會兒,再次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力求不發出任何動靜,可他剛將門打開一條縫隙,就見章華推開門,盯著他看。
池鈺又退回去,試了幾次後,他隻能放棄出去的想法。
白天出不去,隻能等到晚上,晚上也不是沒有好處。
今天是七月十五,是劇情卡連著兩條信息都提到的時間點,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定很重要,池鈺不能錯過,哪怕夜晚危機四伏,他也得想辦法出去看一看。
等到晚上,池鈺找到一根繩子,將繩子纏在腰間,把牌位倒掛著塞進繩子裏,讓牌位的底座能夠卡在繩子和他的腰間不掉下去。
固定好牌位,池鈺敲了敲牌位底座:
“程似非是吧?先委屈你了,反正你已經死了,倒掛金鉤也不會太難受,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