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圍屋驚魂25(2 / 3)

程家勤將綿綿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一直沒有鬆開抓著綿綿的手。

“綿綿,怎麼辦,我娘發現了!”

綿綿抬眼看向程家勤:

“發現什麼了?”

程家勤急得不行:

“自然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她讓我跟你斷了,要給我娶媳婦!”

綿綿垂著眼簾,聲音聽起來很可憐:

“那你要跟我斷了嗎?”

程家勤白胖的臉上一片嚴肅和認真:

“怎麼可能!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不會跟你分開的,我會跟我娘說的!”

程家勤說完,鬆開綿綿的手,上前一把抱住了綿綿的肩膀,他抱得小心翼翼地,兩個人的胸膛中間還隔著一段距離。

“綿綿,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娘為難你的!”

程家勤說完,立刻鬆開綿綿,有些小心地看著綿綿,說道:

“綿綿,你能、你能送我一個定情信物嗎?”

綿綿頓了頓,隨手解下了張翠翠剛送他的香包,遞給了程家勤。

“這個送你。”

程家勤雙手接過香包,湊到鼻尖使勁嗅聞,一臉沉醉。

得到“定情信物”的程家勤轉身就跑了,似乎怕綿綿反悔,再把香包要回去。

池鈺看著這一切,想到了之前揚言要吃掉綿綿的腐屍程家勤。

這個程家的二少爺似乎意外的純情,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後來對綿綿恨之入骨?

綿綿站在原地,突然笑了一聲,他說:

“你看,這是程家勤,程家的二少爺,他喜歡我。”

這周圍沒有人,池鈺知道綿綿是說給他聽的。

他一時不清楚綿綿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可下一秒,他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等池鈺再睜開眼睛,他又躺在了床上,外麵的天很黑,已經是深夜。

池鈺嚐試著動了動四肢,一下坐了起來,他重新得到了身體的控製權!

但與此同時,救贖s748號出聲提醒:

【海底居民池鈺遭到鬼怪攻擊,生命值-2,當前生命值23。】

池鈺之前被關立年掐住脖子的時候掉了2點生命值,生命值從27變成了25,此時他剛剛醒來,莫名其妙又掉了2點生命值。

可是周遭並沒有鬼怪,池鈺仍舊好好待在床上,這2點生命值到底是怎麼掉的?

池鈺打開門跑到屋子外麵。

此時月明星稀,圍屋裏靜悄悄的,所有人都睡了,沒有一間房是亮著燭火的。

池鈺能夠控製這具身體的時間不多,他立刻跑下樓,打算搜查線索,隻是一走到一樓的院子裏,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違和感。

他站在院子中央,四處觀望,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圍屋重啟循環是在冬天,他昏迷之前這圍屋裏還滿是積雪,可此時他醒來,圍屋的院子裏已經一片綠意,到處是翠綠的青草,那些積雪消失得一幹二淨,此時哪裏像是冬天?

他到底昏迷了多久?一醒來從冬天變成了春天?

還是這圍屋的時間不對勁,根本不是按照正常的時間流速往後走,而是跳躍式的?

突然,在池鈺右後方,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像是有人走過草地發出的聲音。

池鈺立刻回頭,看到角落裏有一個人影蹲在草叢裏,不知在做什麼。

此時雖然是深夜,但圓月高掛,光線不算太暗,勉強能夠視物,池鈺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沒說話,腳步也放得很輕,那個人影似乎在草從裏翻找著什麼,明明池鈺幾乎沒發出動靜,那人影還是猛地抬頭。

借著月光,池鈺看清了這人的臉,這人臉上還畫著妝,隻是口脂已經被蹭得到處都是,半張臉都紅彤彤的,她一抬頭,頭頂的珠釵晃動,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這是一個女人,看服飾和打扮,應該是某個姨太太。

隻是此時她眼神渙散,雙手在草根處亂扒,身上沾滿了泥土。

女人渙散的目光慢慢落在池鈺身上,咧嘴傻笑,問道:

“你看到我的如意了嗎?”

如意?

是一件珠寶嗎?

這女人大半夜蹲在草叢裏,是在找珠寶?

可女人緊接著又問:

“我的如意平時很乖的,可它突然跑掉了,我找不到它,你看到它了嗎?”

女人說著站起來,緩緩向池鈺靠近。

離得近了,池鈺才聞到女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下半張臉上的一片紅根本不是暈開的口脂,而是幾乎蹭滿臉的鮮血。

池鈺後退幾步,和女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月光下,女人頭發淩亂,眼神渙散,咧著嘴一邊笑一邊絮絮叨叨地詢問:

“我的如意呢?我的如意呢?”

她不僅滿臉都是血,張嘴說話時,牙縫上也全是血液。

池鈺沒亂回答,怕激怒這個女人,他一連後退,跑上了樓梯。

女人沒再管他,又蹲回草叢裏翻找,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停。

池鈺觀察了一會兒,見發現不了什麼,便想去其他房間看看,隻是他剛走上二樓,身體便又不受控製了。

綿綿接管了身體,也不說話,隻是沉默地走回房間,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池鈺覺得奇怪,綿綿似乎是故意讓他控製身體,就是為了讓他看到這一幕。

他被迫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池鈺醒來的時候,綿綿已經站在院子裏了。

又是這樣!他每次睡著都很沉,連綿綿起床都發現不了。

此時圍屋的院子裏擠滿了人,程家主人、管家、章華還有奴仆,全都出來了,他們貼著圍屋站成一圈,一起看向了一處回廊。

在那處回廊,從二樓的欄杆上吊下來兩根繩子,繩子上分別吊著一人一狗。

人是池鈺昨晚見過的女人,她伸長舌頭,臉上的血已經幹涸了,眼睛瞪得很大,黑眼珠翻了上去,隻剩眼白,正吊在繩子上晃晃悠悠,已經死透了。

在女人旁邊,吊著一隻同樣晃晃悠悠的狗,隻是這隻狗被剝了皮,光禿禿、血淋淋的吊在那裏,地上滴了一灘血跡,狗皮就被扔在一旁,撕扯得亂七八糟,上麵甚至還有人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