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悉水觀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後院門口後的道士還是上次跟陳應山時阻攔他的那個,但是他並不記得許長生。
“我找月鬆道長,你能不能去通報一下,我是許長生,月前來過這。”
“施主請稍等。”道士拱手行禮,轉身去了。
月鬆小道士看到許長生還是有點意外的。“許施主好,請隨我進來一敘。”
吩咐張在院外自行其事,一個時辰後過來等,許長生跟著月鬆小道士進去了。
“陳應山怎麼沒來?”月鬆招呼許長生坐下後說道。
許長生不由得笑了起來:“他現在關在家裏了。”
“他又犯麼錯了?”月鬆對陳應山關起來並不奇怪,又不是第一次了。
許長生簡略說了那天的事情,訴說的時候從月鬆眼中看到了羨慕。
許長生想這應該是羨慕陳應山有未婚妻,而不是羨慕他們可以去青樓吧?
兩人都是同齡人,又不是麼沉的性格,所以兩人很快熟絡起來。
“月鬆,上次說的《氣訣》的事,有沒有麼辦法呢?我對修煉這事很有興致。”許長生直接問月鬆道士。
“這個事我不了主,不過我可以問問觀主。”月鬆對許長生笑了笑,說道:“正好,觀主前幾天來了,我去詢問觀主一下。”
“如此,謝謝你啦!”許長生聽聞戚觀主來了,心裏有點激動,這可是煉氣士,好想見一見他。
月鬆道士離去不久就來了,微笑著說:“觀主說要見你,許施主可否跟我一起過去?”
這正中下懷,許長生跟著月鬆去往拜見戚觀主。
當看到戚觀主的時候,許長生其實有點失望的,戚觀主四五十歲的樣子,長得是其貌不揚,也全沒有一點煉氣士的氣勢,跟許長生想象中大相徑庭。
許長生上前行拱手禮:“後學許長生拜見戚觀主。”
戚觀主坐在蒲上,示意許長生也坐下,微笑頷首:“我聽月鬆說,你是柳葉城許家的,我是見過你的,但那時你尚在病中,樣貌與現在已是大不相同了。”
“是,晚輩的病年慢慢好起來,現在與常人無異了。”許長生恭敬的答。
“你的病我是看過的,其實我一個習道之人,哪裏會看麼病。隻是當時令祖找過我數次,盛情難卻之下我也就去看了看,但說來慚愧,我卻無從下手啊。”戚觀主說起當日之事。
許長生想起故去的爺爺,他從未對自己說過四處求人醫自己的事,想想都那麼大年紀了還四處求人,讓人心酸不已。
在兩兄弟之中,爺爺最為疼愛許長生,也是因為他的病愈無望,憂心之下早早去的。
許長生沉默了,心中有些傷。
“你的病是哪位醫好的?果然術業有專攻,看病還是要找醫生,降妖除鬼找我還行。”戚觀主又問詢道。
“我是不知道是誰的,要去問過我父母他們後能知曉。”許長生下意識的隱藏自己自愈的事情。
“哦,這倒也不重要,大夫對我來說用處不大。”戚觀主身為煉氣士,是不要用到大夫的。
戚觀主又問道:“你也有意修行?”
“是,晚輩聽人說戚觀主是煉氣士,飛天遁地,本領高超,心甚向往,就想學著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