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呢,我是絕不會為這個魂淡舉辦喪事,但是看著林雨蒙水汪汪的眼睛,我同意了下來。
披麻戴孝就披麻戴孝,隻要李家的那些人不來找事,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披麻戴孝的事情是隻要我將麵子裝進褲襠就可以解決,但是喪事可就不那麼容易。
喪事可是要花錢的,我一個孤兒,家裏窮的叮當響,哪來的那麼多的錢。
一想到錢我就莫名的煩躁,於是煩惱的皺緊了眉頭。
看我那麼的煩惱,林雨蒙拿出了一對玉佩:“給拿去,這個應該解決眼下的燃眉之急。”
那對玉佩綠瑩瑩,水汪汪,一看就是好東西,攥著玉佩我的心裏非常的感動。
我將林雨蒙摟在懷裏如珍似寶的疼惜了整整一晚。
為了二毛的喪事我第二天就將那對玉佩當給了村裏的賈大夫。
賈大夫在村頭開了一個診所,村裏數著他有錢,我從他那當了三千塊錢,拿著這三千塊錢就給二毛舉辦了喪事。
我為他買了一口上好的棺材,並且買了頂好的白布,紙人紙馬等等等等。
既然要辦,那就辦好一點,這樣可以給李家人增加臉麵,也省的他們到時候來找我和林雨蒙的麻煩。
在我穿上孝衣的時候,林雨蒙也套了一件孝服,村裏人說我們像極了一對金童玉女。
聽著村裏人的話,我心裏非常的高興,隻是奇怪李家人竟然一個沒來!
按說他們一定會到,可是我在人群裏掃了又掃,愣是沒有發現李家半個人影。
沒來也好,這肯定是害怕掏錢躲起來了,李家不來,我倒更加的舒心,沒有人盯著,對我來說當然是一件好事。
他們不來,我也不用對二毛三跪九叩,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整我。
二毛的喪事舉辦了兩天,在農村,除了壽終正寢的人,剩下橫死,枉死的人在第三天必須下葬,這是老輩傳下來的規矩。
三天,我恨不得一天就把他給葬了,看著落下的日頭,我長長的出了口氣。
明天,明天隻要葬了二毛,我和可以擺脫了這件事情,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林雨蒙在一起了。
想著這件事情,我恭敬的給二毛上了一柱香。
他是不是個東西,但是對於死人,我還是保持著起碼的尊重。
因為李家的人沒有來,所以靈堂裏隻有我和林雨蒙兩人,偌大的靈堂也就顯的空當,陰冷。
在我上香的時候,吹來了一股冷風,這股冷風使得林雨蒙打了一個哆嗦,看她瑟瑟發抖,我就將她攬在了懷裏。
不知怎的,我剛將林雨蒙抱住,靈堂頂上的燈泡茲拉一聲給滅了下來。
燈泡滅了,林雨蒙更加的害怕,我用臉蛋蹭了蹭她的臉頰:“不要害怕,萬事有我呢。”
我抱著林雨蒙檢查了一下保險,並將跳掉的保險推了上去。
電燈亮了,林雨蒙也不害怕了,而這個時候,一陣嘀嗒嘀嗒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很有規律,如同木錘敲擊著我的心髒。
林雨蒙臉色煞白,在靈堂掃了一圈然後道:“這是什麼聲音,難道還有第三個人?”
突然傳出的聲音我也聽在了耳中,於是道:“怎麼會,你不要那麼的緊張,我瞅瞅看看。”
靈堂上燭火亂跳,我仔細的在周圍掃了一遍,也沒有發現聲音從哪傳出,於是對林雨蒙道:“也許我們聽錯了,也許隻是風聲。”
林雨蒙哦了一聲,對於風聲的解釋比較接受。
看林雨蒙麵色好轉,我長長吐了一口氣,但是突然間,嘀嗒嘀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並且桌上的燭火猛漲了一尺多高。
忽然漲高的燭火使得我打了一個激靈,我下意識朝李二毛的棺材望了望,這一望,頓時看見前方的棺材嘀嗒嘀嗒流著水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