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眉看過來時溫嫿勾起恰到好處的微笑,既不生分也不熟稔,“吃早餐嗎?”
他輕應了聲又繼續看書。
溫嫿不太會弄複雜的,見廚房有奶酪燕麥片,便用熱牛奶衝了兩杯,末了又煎了幾個蛋。
早餐吃的安靜。
電視裏播放著早間新聞,小奶貓坐在桌上乖順地吃著為它準備的早餐。
溫嫿先吃好,悄悄看了眼對麵清俊的人。
席漠睫毛微垂,深邃的眉眼隱在清冷鏡片後,鼻梁高挺的弧度有些說不出的性感。
她不合時宜地想起昨晚自己在樓下喝水碰到他時腦海裏的胡思亂想。
真的是剛睡醒,腦子不清醒,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微微看過來時,她不動聲色地收斂起麵上神色,“我可以用一下你家洗衣房嗎?”
“三樓最裏。”
“好,”溫嫿起身,“那你慢慢吃,我去洗衣服了。”
把床單扯下來塞進洗衣機,她站在窗邊看著雪景發呆。
也不知道還要在這裏住幾天,總不可能一個寒假都在他家吧。
算算日子,已經住了四天了,老溫應該也快找到她了。
想到老溫,她眸子暗了暗。
冷靜幾天後再想想,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向言出必行,那麼愛媽媽,既然都答應她不會續弦那就是不會。
老溫一身風骨,也不屑於撒謊,他說沒有那就真的是沒有。
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
隻是她年紀輕,終究是遇到的事情太少了,才會看到那女人時受不了刺激什麼都聽不進去。
客廳裏,小奶貓吃飽喝足邁著小短腿一個輕跳,進了席漠懷裏。
看書的人頓了頓,低眸看它,小奶貓也不怕他身上淡漠的氣息,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閉眼睡覺。
桌上傳來一陣嗡嗡振動,是溫嫿忘記帶走的手機。
他不經意一瞟,看到‘爸爸’兩字,令他頓住眸子的是她給聯係人存的頭像圖片。
一個五官清冷,眉宇軒昂的男人,跟那晚她視頻通話的是同一個。
席漠瞳子微深,眉頭不經意蹙著,想到那晚她說話的語氣。
真的是和她爸爸?
無人接聽,桌上手機黑屏,再響起來的是他的手機。
“老席,你在家嗎?”傅銘懶懶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嗯。”
“那好,我們快到你家了,在門口迎接我們吧。”
他一頓,“誰?”
“我和老謝啊,怕你在家憋壞了,故意來陪你的,我們好吧?”
把電話掛斷,席漠把腿上的小奶貓放到沙發上,拿著溫嫿的手機上了樓。
見找到洗衣房來的人,溫嫿疑惑,“怎麼了?”
“謝雋和傅銘來了。”
“啊?!”
她一緊張,“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在這裏啊,不然就解釋不清楚了,我,我去房間躲躲吧。”
謝雋和傅銘進門時席漠剛好下樓。
傅銘舉了舉手裏的外賣,“就知道你沒吃午餐,給你帶了很多。”
“謝了。”
三人在客廳玩了把遊戲,後覺不過癮,上了三樓的遊戲機房。
溫嫿待在自己的房間戴著耳機看電影。
下午兩點,接連看完兩部電影的她又餓又暈乎。
她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想,難道自己要等到他們晚上走了才能吃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