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白哥哥,你怎麼過來了?”剛才的女高中生眼尖,在南池說完之後就見到俞承白。
“我過來看看你們欺負她沒有。”
這道聲音如同催命符,讓南池當場石化在原地。在她愣怔的時候,甚至還聽到了俞承白清越的說話尾音,壓不住地輕笑。
“你站在這多久了,是不是都聽到南池姐姐對你愛的深情告白。我們老師說了,世界上真正的愛情是靈與肉的結合,一夜七次郎,你們好浪漫哦。”
如果妻子當著眾人的麵說丈夫一夜七次郎還被丈夫無意中聽到,不算尷尬的話,那麼,無知純情初中少女再在當著眾人麵前對丈夫重複妻子的一夜七次郎,應該可以算是最尷尬了吧。
南池隻覺得有人把她剛才說話的場景拿著鏡頭拍下來,然後在俞承白麵前重複播放。
她感覺到周圍的人紛紛離開,她的肩膀被人強硬地扭了半圈,她對上俞承白那雙眼睛,又無地自容地低下頭。
“南池。”俞承白喊她名字。
南池抬頭,鬆了鬆僵硬的胳膊,像是犯了錯的小貓,了無生氣地朝他揮揮手:“嗨,老公。”
“請問如果在地球社死,除了地球,還有哪個外星球適合人類居住呢?”
“請問現在移民外太空還來得及麼?”
南池在百度裏搜索了這些問題,在得到無解答案後,她心底出現了個小人對她無情嘲諷。
難道南老師在地球上已經沒有牽掛的人了嗎?
南池躺在床上,整張臉都給她扭紅了。
吃飯的時候,桌上的人紛紛對她投來複雜的目光,並且席上一位長輩特意給俞承白夾了根蔥燒海參。
意味深長地提醒他:“不要仗著自己年輕就亂來,現在身子骨是不錯,但是將來呢?眼光得往長遠看。”
那一刻,南池就知道她的那句經典名言怕是已經傳遍了整個俞家。
南池卷了卷被子,把自己裹成長形的蟲繭,安全又舒適。
想了半天,在百度上謹慎又謹慎地輸入:男人真的可以一夜七次郎麼?
“南池。”熟悉的聲音忽然在頭上乍響。
南池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著急忙慌地關掉頁麵。
“幹幹嘛?”
吃完晚飯後,俞家的賓客散盡,他們本應該也要走,但俞廣峰大概今天心情不錯,壓著兩人住下,美其名曰要好好和南池這個新媳婦相處相處。
臨到了,又把俞承白喊去書房說話。
等俞承白回房間,就見到南池裹成一條蟲,整個人埋在被子裏,說話聲音嗡嗡響,聽也聽不清楚。
南池咬著指尖,根本沒臉見他。
柔軟的床鋪陷下去一塊,她感覺到有人在解她這個蟲繭,一層層地剝開,隻剩下最裏麵一層被子了,她的頭發都露在外頭。
南池忽然捏住被子一角,開始和俞承白進行角力拉鋸賽,拉推還拒間,誰也不服誰。
俞承白側躺著,右手撐著腦袋,把南池包在懷裏,白色略薄的被子上倒映著他的影子。
修潤綿長又帶有獨特的香氣。
這個男人還真是每根頭發絲都是精致的。
“你想一輩子都躲在裏頭?”俞承白低著嗓子說話,聲音就有些沙啞。
“哼,要你管。”南池說。
“不會覺得悶麼?”
“謝謝關心,我感覺空氣流通呢!”
俞承白從洛杉磯回來是早班飛機,十幾個小時,下了飛機又馬不停蹄地趕去電影節,到現在他已經有些累了。
他索性鬆了被子,轉身躺在床上:“那行吧,我睡覺了。”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