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七條鹹魚(1 / 2)

俞承白和南池兩人領證還沒有通知南家那邊,中秋節跟著他在俞家過,不知道她是怎麼和家裏說的。

一個人背著他,像是可憐倉鼠,連他下樓也沒發現。

俞承白不常住在俞宅,他去樓下廚房逛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麼像樣小零食,好在傭人很有眼力見,以為他下午肚子餓,特意給他準備了一塊小蛋糕和一杯咖啡。

可能是覺得大男人不愛吃蛋糕,那塊小蛋糕有點小。

俞承白說:“一塊哪夠,多來點。”

傭人:好的。

最後,也不用傭人端上去,俞承白親自端著銀盤上樓,銀盤上放著一二三四五塊不同口味的小蛋糕,模樣也可愛。

下樓的時候南池抱著膝蓋坐在那兒,回來的時候,還是同一個動作。

他坐在床上,有些僵硬地喊了南池名字。

二十多年的人生生涯裏,哄小姑娘算是頭一回,未免生澀。

南池沒說話,他猶豫著上半身傾過去,女孩的臉粉粉嫩嫩,吹彈可破,垂下的睫毛又長又翹。

他忽然發現,他想象中獨自傷心哭泣的南池睡著了。

俞承白:

南池就是有這樣的本領,睡夢中似乎聞見咖啡的微苦醇香,想象著絲滑的口感一線入喉,帶有回甘。

然後她自動醒了,見到近在眼前那一張俞承白俊臉,嚇得往後仰。

目光又情不自禁地滑向銀盤,上麵擺著可口漂亮的蛋糕和一杯濃香的咖啡。

“這是給我的?”她懷疑地問。

“不是,給我自己的,就是給你聞一下。”俞承白麵無表情地冷酷說。

“你一個人哪裏吃得下這麼多嘛。”她眼疾手快,搶過咖啡。

入秋後的雨天,空氣中有潮濕的氣息,微冷。h市地處南方,還沒到可以開熱空調的時候。

一杯暖和的咖啡足以帶動一天的心情和熱情,南池喝了一口,還體會到裏頭熱巧克力的微苦。

睜開眼的那雙眼睛濕潤微紅,帶有水漣光澤,俞承白知道她之前是哭過的。

“剛才怎麼睡著了?”他把盤子放在書桌,背靠在紅柳木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南池。

不說還好,一說就來氣。

看在俞承白給她帶好吃的份上,南池還是不自覺地哼了一聲。

之前明明說好兩人協議結婚,南池就可以變成條鹹魚,每天的任務不過是吃吃喝喝。

這下倒好,才住進俞家兩天,她就經曆了林霜霜迅速翻臉讓她難受,還要被小孩子恐嚇屋子裏頭有僵屍。

拜托,她隻是條鹹魚啊,又鹹又菜又多餘,哪裏能扛得起大風大浪。

她以為嫁給俞承白隻要輕輕鬆鬆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就行,哪想到竟然是龍潭虎穴,她這隻咩咩羊快被吃了。

果然,一入豪門深似海。

資本家的錢不是那麼好賺的,性價比很低。

一想到這,南池就難受得眼眶發紅,眼淚就跟水漫金山似地往下落。

俞承白以為這是一場夫妻間溫馨地解開心結的對話,莫名其妙地怎麼又哭了?。

“究竟怎麼了?你想怎麼樣?”關鍵是他還不能凶,好在他很有耐心,拿出和對方做幾億美金生意的架勢。

整件事發展得有些詭異,按理說他是資方,是金主爸爸,哪裏有他哄乙方的道理。

“我要離婚。”南池哇地控訴。

“不行。”他斬釘截鐵地拒絕。

他和南池的船已經起航,還沒到岸呢,怎麼可能離婚。

他身上有股不自知的狠戾,說完後自己才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