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住處,黃遠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定下來,不再去想剛剛與李沛兒的曖昧一事。
當下最首要的問題,就是如何應對明日族中的懲罰。
李族的族規當中,對族人之間的私鬥有明確的禁令,情節較輕的下放至下屬村落,重則廢去修為,從此淪為普通人。
按理來說,李沛兒今日在萬寶閣當眾聚靈,存在私鬥的嫌疑,但作為對手的李燦卻沒有出手,而隻是他手下的家將參與,這種情況下,性質就發生了改變。
由原來的私鬥變為了欺主。也就是說,由於家將地位的關係,不論如何都不能對主人出手,哪怕對方不是自己的主人。
而李燦的家將對李沛兒擺出了攻擊姿態,不管是不是李沛兒有錯在先,她的地位都是受族規保護的一方。
所以,這場衝突就演變成了欺主。
可問題就在於,族中的那些個長老們會不會就這麼判。
這場衝突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圈套,從最初的店夥計到最後出場的李均,每一步都恰到好處的實施,就例如李燦,任憑李沛兒如何聚靈,他都無動於衷,
很明顯就是故意為之,因為他一旦也出手,那這場衝突就會變成私鬥,而且,他也知道,根本就打不起來。
實施圈套的這夥人似乎掐準了李沛兒一行人的特點,哪怕是黃遠在進門之前就已經有預感,可最終還是掉了進去。
費盡周折的安排一個圈套,結果竟是讓李沛兒全身而退?那這個圈套的意義何在。
如果說,長老們無視族規,判了李沛兒懲罰,那如何能服眾?再怎麼說,經過認主儀式後,如今的李沛兒已經不是黃毛小丫頭,而是手下家將十數人的主子。
思前想後,黃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條條去分析。
婚事——拒絕——為難
三個重點發展合乎常情,但黃遠細想之下又覺得不是很合理。
南、西兩院聯姻,選擇了李沛兒,之後遭到拒絕,南院的人麵子上過不去,所以故意為難李沛兒。這就是整個事件的發展過程。
可是反過來分析,聯姻是目的是什麼?李雲峰被李沛兒迷倒?顯然不是,這是政治婚姻,作為南、西兩院合並的橋梁。
但,李沛兒作為橋梁真的合格嗎?黃遠執否定的態度。
西院之中,不管是實力還是地位,比李沛兒優秀的大有人在,可偏偏就選中了李沛兒。
所以,關鍵點就在於這聯姻的‘目的’上,或者說是動機。
理清了關鍵點,黃遠立刻就推翻了自己先前的一套推理,最終得到了一個讓人心驚的結論,那就是;
聯姻的最終目的並不是為了合並,而是想要從李沛兒那裏得到某種好處。
這個好處既然指的不是人,那必定就是李沛兒擁有的某樣物品。
這樣物品才是他們的目標,而兩院合並的說法隻是作為附帶品被擺到台麵上的說辭而已,用以掩蓋他們齷齪想法的事實。
“好家夥,這李府南院的人都是這麼勢利嗎?為達目的,自己族人都不放過?”黃遠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時間不多了呀,剛剛才和李沛兒發生了那樣尷尬的事情,現在又怎麼好意思去見她?再說了,就算是主動去了,她也未必就肯見自己。”
“事情複雜了呀!”黃遠呆呆的望著窗外
次日,李氏宗祠
族長李成康端坐高位,九大長老則分座兩旁,族中的年輕一輩也都悉數到場。
李沛兒與李燦雙雙跪在廳前,身後也都跪著自己手底下的家將。
看到著陣勢的時候,黃遠就替李沛兒感到不值,心中暗暗緋腹;
不就是打個架嗎,關鍵是還沒打成,用得著擺這陣仗?人家受委屈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有過表態?就連和她最親近的爺爺也都沒來看一眼。
要說你們不知道,鬼才相信,這深門大院的,發生個什麼事傳得比飛鴿傳書都快,當天李沛兒哭泣著一路從南院跑回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