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錢和權力疊加在一起時,所產生出來的威能令人難以想象。
奔厲雖然已經退出政壇,可兩屆國會議員的威勢猶在。再加上一個平日裏不顯山露水,可實際上卻是清邁第一豪門的沙拉信,清邁機場幾乎是一路的綠燈開放。
為了讓沙拉信家的飛機盡快起飛,機場甚至延後了兩班從清邁到曼穀的飛機。
晚上八點,他信帶著楊沐來到了清邁機場,親自送楊沐登上飛機。他們沒有走任何安檢程序,而是直接來到機場跑道。隨同楊沐一同前往曼穀的還有托尼和一個名叫甘恩敕的男子,是他信手下的第一心腹,同時也是他信身邊的第一悍將。
據說,這家夥的泰拳已經練到了全身堅硬如鋼鐵,同時槍法過人。
甘恩敕的個頭,沒有頌察那麼驚人。可是給楊沐的感覺,這家夥比頌察更加危險。
“甘恩敕,從現在開始,楊坤恩就代表著我。
你必須要無條件服從楊坤恩的命令,包括西納瓦家族在曼穀的所有人,如果誰敢違抗楊坤恩的命令,你就給我殺了他。哪怕是我的親兄弟,你也可以將其處置。
今天的事情辦得好,我會把你調入警察局工作。
如果你處理不好……”
甘恩敕不等他信說完,直接道:“少爺,我會自盡謝罪。”
“很好!”
臨上飛機的時候,他信輕聲道:“對楊坤恩要盡量尊重,他絕不是你可以對抗的人。”
西納瓦家族發生的事情,身為他信心腹的甘恩敕如何能不知道?
他不僅知道英拉被人下了降頭,更知道他信為了楊沐,挨了黃金裏兩記耳光。雖然沒有人說明楊沐的身份,但想想能夠破解連甲巴允法師都破解不了的降頭,楊沐的身份呼之欲出!這不但是一個降頭師,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個可怕的大降頭師!
整個泰國才有多少大降頭師?
甘恩敕又怎敢對楊沐有半點不尊敬!
除了他和托尼,隨同登機的還有三個西納瓦家族的保鏢。楊沐自己在飛機的臥室裏休息,而甘恩敕和托尼五個人則坐在外麵,甚至連說話,都要小心翼翼……
“托尼,你和楊坤恩相處過一段時間,他這個人怎麼樣?”
三個保鏢,坐在靠艙門的位子,而甘恩敕和托尼則站在酒櫃旁邊。沙拉信家族的私人飛機,是一架由灣流Ⅳ公務機,裏麵的一切設施和裝修,都是根據沙拉信家族的要求專門定製。身為清邁第一富豪,飛機裏的設施非常完善,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甘恩敕倒了兩杯酒,遞給了托尼一杯。
托尼接過來,喝了一口之後苦笑道:“楊坤恩是一個很和善的人,平時不怎麼喜歡說話。說起來,如果不是今天這件事,我一直以為楊坤恩隻是一個功夫高明的高手……現在想想,我倒是有些慶幸。這幾天跟著他,並沒有得罪他的地方。”
說到這裏,托尼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
他這倒是發自肺腑!的確,在泰國降頭師是一種極為可怕的存在。
據說降頭師們,大都是脾氣古怪,殺人不眨眼的人。哪怕是稍有冒犯,他們都可能會生出殺心。不過和楊沐接觸這段時間,托尼倒是沒有覺得楊沐可怕。可畢竟是降頭師,天曉得……托尼仔細回想了這兩天的時光,也是在心裏暗自慶幸。
甘恩敕頗以為然,點了點頭。
他朝著緊閉的臥室艙門看了一眼,“楊坤恩在裏麵做什麼?”
“估計是在準備吧……你也聽說了,對方是個大降頭師,楊坤恩也不可能掉以輕心。”
說實話,如果可以,甘恩敕也好,托尼也罷,都不想麵對降頭師。
他們和他信不一樣,自幼生活在貧民窟裏,對降頭師的傳說非常熟悉。那種殺人於無形之間的可怕手段,小時候每每成為父母恐嚇孩子的一種方法:你在哭,再哭XX降頭師就該來了!
小孩子聽了,立刻止住了哭聲。
好在,這次他們的身邊,也有一個降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