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您來參加幹部會議啊稀咲先生。”半間熟稔地搭話。
稀咲為難地笑了一聲:“因為有點事情得親自來解決一下。”
“喵~”
聽到這聲貓叫所有人都楞了一下,反應竟然比剛才稀咲到來的時候還要強烈。
“喂喂,難道說——”
“怎麼連他也來了?這次的事情鬧的這麼大嗎?!”
“那麼mikey是不是也來了?他們應該總是一起的!”
武道小聲地問千冬:“怎麼回事?誰要來?”
千冬站在他左後方微微動了動唇,輕聲說:“東卍另一位總長月見君,隻有月見君養了貓而且常常會四處帶著。”
可可挑了挑眉,聽著樓道裏沉穩的腳步聲覺得有些不對,他們的王可不是個會穩穩當當走路的性子啊。
果然,黃黑相見發色的青年眼角露出一顆美人痣,耳朵上帶著鈴鐺的掛飾,他穿著筆挺的灰色西裝慢慢走進來,懷裏還抱著一隻銀灰色、皮毛油滑的緬因貓。
一虎君?!
武道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轉念一想也是,一虎雖然當初進了少年院,但是故意傷人罪並沒有被判處幾年,出來之後再次加入東卍也不是沒可能。
“你不先去寵物醫院嗎?”稀咲扭頭看著一虎,“預約的是今天上午十點鍾吧?遲到了的話是很不尊重人家的哦。”
一虎還是當初菊花似的發型,他摸了摸緬因的頭,惹的貓咪撒嬌地“喵喵”叫喚,淡淡道:
“我來隻是通知一聲,今天的幹部會場地來不了了。”
稀咲歎了口氣無奈道:“好吧,場地君缺席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早該習慣的。”
“我送sweet去寵物醫院了。”一虎垂眼,說完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
武道無聲地站在角落裏旁觀。
sweet是那隻貓的名字嗎?話說,那隻緬因貓他是不是曾經在哪裏看見過?
“啊,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那副死樣子!”阿帕最藏不住話,沒能見到mikey讓他的心情很不好,於是索性把氣撒到了一虎身上。
“看著就該進精神病院的家夥,那小子,就是隻隻會咬人又不叫的瘋狗!”
“喂,說話注意點啊!”柴八戒警告的眼神飄過來,“就算是瘋狗,也要看主人是誰。可別說錯了話,小心被幹掉啊!”
阿帕憤恨地眼睛裏噴出怒火,卻礙於什麼忍下了。
“大家都是同伴,不要這麼火藥味十足嘛。”
稀咲拍了拍阿帕的肩膀安撫了一下,同時對著柴八戒敲打道:“柴,同伴之間要友愛啊,可別讓人鑽了空子。”
在場所有人心知肚明東卍幹部內部的暗流洶湧,但稀咲這麼說了,他們也隻能點頭稱是,假裝出一副好兄弟心連心的樣子。
武道卻覺得,稀咲是真的變了,變的會重視同伴,氣勢也溫和了許多。
於是在稀咲邀請他與千冬單獨談談的時候,武道同意了。
在稀咲懺悔過去挑撥東卍與芭流霸羅戰爭,甚至承認挑唆一虎刺傷場地而留下愧疚的淚水時,武道發現,這一次他好像真的成功改變了未來。
這種想法一直到他毫無防備地喝下了事先準備的威士忌。
黑暗襲來。
武道再次親眼見證了同伴的死亡。
一發子彈貫穿了頭顱,噴濺的血濺到了他的臉上。
“千冬!!!”
“他把東卍交付給你了心情如何?”稀咲用木倉指著武道的腦袋,“太遺憾了,你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我的英雄。”稀咲似是動容地留下了眼淚,透過花垣武道像是在為幼時那個無知弱小的自己畫上句號,“永別了!”
“彭——”
“怎麼回事?!”
“燈怎麼關了!”
“有敵人!警戒!”
視野再次亮起來,花垣武道已經到了一處廢棄的倉庫,倉庫的貨箱上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那曾經是他無數次覺得可靠的背影。
那人轉過頭來,頭頂的麻花辮劃出弧度,他淡淡地關心道:“武小道!沒事吧?”
武道的眼裏蓄滿了淚水:“draken君!”
“為什麼?為什麼東卍會變成現在這樣?!千冬死了,他被稀咲殺死了!東卍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完全變成了這樣一個犯罪集團!連mikey君也失蹤了!”
龍宮寺靜靜地走上來,突兀地給了武道一拳,這一拳打在肚子上又快又狠,武道頓時彎成蝦子幹嘔起來。
“武小道!你怎麼會問出這種話來,你不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