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茗嘴裏的泡沫流到嘴邊,眼裏沒有任何的動靜,死死的盯著鏡子上的那張別致的臉。也就是床頭上的那張挺大的照片,這照片還是某某在商場裏拚死拚活的跟別人搶,才搶來的。
一個尖叫聲驚醒幽靈。
“幽靈啊,你要是現在躺在床上是這幅模樣,我會被你嚇出心髒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口吐白沫,死了。”
“去去去,我可是百年妖精。”所有的人都以為是一幅巨大的海報,其實那不過是某男的銷魂玉、照。那時還差點因為那玉、照被她的姐妹給私吞了。
床上的百合的香味全無了,萎縮的躺在紅色的毯子上。隔著的一塊木板後的絢爛綻放的花蕾還沾著露珠,相冊裏的夾著一片枯萎的葉和花。
可惜這一切都不會有人注意。
整個屋子寂靜得很,她輕手輕腳的踏著木板,走到陽台,伸了伸懶腰。
已經站在原地了,就不指望回得去。
還沒天亮,就已經胡思亂想了。
空凋的嗡嗡的聲音停止了呼氣,和暖椅,外麵的陽光暖照實在一點也不相配。
低著頭沉默了一秒,沉不住氣的抬起腳,又往樓下仔細搜索著每一個身影,或者倩影。按照小說裏的,應該這個時候突然有個帥男不小心的看了一眼,她便開始傻笑著。
可是一秒又一秒的過去了,除了一對對的,還是一對對的。要不是今天不是情人節,她還真懷疑有人故意給她難堪。
而且陽台離樓下那麼近,就是沒個影子正仰望著她的碧綠的眸子。視線越過彎彎的石橋,越過那條小溪,越過靜謐的胡同。
從喉結裏順著流下的苦苦的味道開始發酵著,和風一起醉飲。
而桌上的茶已經涼透了,和著風微微的抖著的瞳孔失去了光澤一樣的,還是沉靜的印在照片上。要是加上鮮紅的唇,和鼻孔裏的血絲流到他的唇裏,幽茗肯定會嚇得巴不得扔到小溪裏,讓它“隨波逐流”。
“幽茗,在喝什麼啊?怎麼不叫我一起呢?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隨著玻璃窗打開,俊朗的麵孔在隔壁的窗戶出現,一看就知道是南方人。
南方人都是喜歡吃米飯,這不,連早餐也不放過。
哦,還有那她聽不懂的粵語,眉峰銳利,疏眉朗目,揚眉瞬目的帶著一條白色的小狗,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好事?
“他是南方人吧!”幽茗一手拉著連緣的手腕,一手提著花籃。
“怎麼,你對他有興趣?蓮花還很鮮豔,剛從湖裏采來的,你不如明天早上同我去采,保證你能見到他。”盡管她不相信所有的男同胞不一定不反對,可是她不敢確定男同胞會不會用眼光把年光給殺得碎骨都不剩。
“幽茗,是要保住你們兩位的安全,不讓帥男有機可趁,還是想辦法把你們的相遇之湖給攪拌成浪漫之水?”這個愛說大話的女人啊,能不能別逢場作戲了?!
正當幽茗還沒來得及看清年光的樣子,隔壁的帥男的頭發被櫻筍給揪了起來,“你不是說要臨時加班嗎?怎麼加到這裏了?”實際手力很輕,他根本就沒覺得有一點疼。
誰叫櫻筍的演技那麼好呢?好到,這第一次,幽茗就直點頭相信了。
“哇,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茶了,幽茗啊,要是你真的一見到他就對他有好感了,那我明天就開始行動,那我先喝這茶了,倒了怪可惜的。”邊說著,聲音就變得越來越不高了,原來年光已經站到幽茗的後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