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聽好!我不準你死!’
‘你以為這樣就能解脫嗎?就算成了鬼,你也別想逃開我。’施嬋想象著周衍腥紅著眼,頸側的青筋盡顯,如困獸般聲嘶力竭低吼的模樣。
發現想象不出來。
周衍雖說玩得比較大,底線幾乎沒有,可到底是優雅的貴公子,施嬋還真沒見過他失態。
於是不會相信,最後這句話,周衍曾在某個至暗時刻,逐字逐句,暴戾陰狠地說過。
“周衍還不配剝奪我對生的熱愛和向往。”這句話若放在其他地方,就是看過就忘的雞湯,但此情此景,施嬋確實有被匡釗的發言震懾到。
看來匡釗的內心也燃著一把火呀。
施嬋欣慰地拍拍匡釗的手臂,“繼續保持。”
“你信嗎,我會逃出去,終有一天,我會將她帶給我的痛苦一一奉還。”恨,卻又不被仇恨衝昏頭腦,冷靜地籌劃布局,看著這樣的匡釗,施嬋成功被帶偏。怪不得反斯德哥爾摩那麼吃香,匡釗由始至終都不愛周衍,想想都帶感。
“信啊。”被虐得體無完膚的匡釗王者歸來,將周衍狠狠踩在腳下,追妻火葬場,總裁文的爽點,為什麼不信?
知道匡釗不會幹傻事,放下心的施嬋想起另一件對她很重要的事。
她看到摸到的都是男版的周衍,匡釗看到的是漂亮姐姐,那麼他摸到的是男是女,便顯得尤為關鍵。
“匡釗,跟你商量件事,你待會趁周衍不注意,抱一下他唄?”照近日對他們的觀察,就算匡釗肯放低姿態求愛,周衍還不一定給抱。
匡釗偏頭,涼薄的視線下移,堪堪對上她的。盡管對方一句話不說,施嬋也能從不對等的對視中,感知到他的困惑——這般明知道答案的愚蠢問題,為什麼要問?
“要不這樣,你抱周衍,我替你辦事。”
他聞言轉身要走,絲毫不給回旋的餘地。
“包括協助你逃脫!”匡釗的動作僵了一瞬。
“這對我很重要。”見有希望,施嬋再三向匡釗強調,惹來匡釗充滿戒備,暗含探究的目光。
“你考慮考慮,想通了隨時找我哈。”
匡釗還是走了,既沒答應,也沒拒絕。
那就是有戲。
帚:等回到家需要做什麼,不需要我提醒吧?
離回家還遠著呢,帚居然就這麼迫不及待。
施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施嬋:周衍是殺人犯嗎?
帚:你自己判斷。
施嬋心想,帚這麼淡定,應該問題不大。
帚:不,我的宿主,沒幾個命長的。
帚:早就習慣了。
施嬋:!!你別咒我啊!!!
帚:想好了,下次把你送去驚悚頻道曆練曆練。
帚:到時候你就會明白,濃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漫山堆疊的軀殼,有多令人懷念。
施嬋:……
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