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九也不是個對現代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自然知道未成年人是有監護人的,所以她倒是對跡部慎吾的話表示理解,道:“沒關係,我可以等幾天。”

“那東宮小姐把聯係方式留下吧,等找好了監護人之後,我再聯係你。”其實跡部慎吾不是沒想過做這個監護人的,他很欣賞這個小姑娘,並且由於她曾出手救過他,甚至於他對她還有著一層感激在裏麵。可他和別人不一樣,他是跡部集團的董事長,如果他成了眼前這個少女的監護人,勢必會將她卷入這勾心鬥角的商業角逐中,因為作為被監護人,在法律上她擁有順位繼承權,今天早上的那場車禍,他不用查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看得出來,這並不是那少女想要的。試問一直生活在波譎雲詭的環境中,誰又願意再體驗一次黑暗。

東宮九沒有手機,又是剛穿到這裏,自然也沒有什麼聯係方式,她望著眼前的老者道:“七日後,我會再來,想必那時跡部先生定能給我一份完整的戶籍證明。”

沒有得到對方的練習方式,跡部慎吾以為少女天生謹慎也並沒有強求,看到她連吃個飯都在試毒的態度就知道,她豈是會輕易相信人的人,想開後,他微笑著言道:“也好,到時候就請東宮小姐再跑一趟了。”

從跡部宅出來,東宮九望著四周陌生的環境,一時之間竟是有些茫然,這天大地廣的人世似乎獨獨缺少了自己生存的那一片空間,這裏陌生如斯,她到底是該何去何從?

東宮九不知在此靜立了多久,隻是等她回過神來,雙腿因為站立的久了微微有些發麻,她終是揮袖而去,心裏默念著那句自己初次穿越時就不離口的話——既來之,則安之。

由於不認識路,東宮九隨便選了一個方向走,當她看到一個公交站台後,平靜的臉上總算閃過了一抹如釋重負的喜悅,她身上沒錢,自然不會是想去坐什麼公交車,她隻不過想要從站台那兒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往哪兒大概能走到人多的地方。

沒有生活來源,她要去變賣些東西,自然是要找到商鋪林立之地。

看了站台處的路線圖後,東宮九覺得似乎還是高估了自己,眼前這些地名自己是完全的陌生,隻能從個別的地方看出這裏是東京,其他的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

看了看天色,東宮九決定還是找個人問問。

此時,一輛公車在站台處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了幾個身穿黑色校服的少年,少年們身姿挺拔,身後背著個網球包,那張揚的眉眼似是裝著揮灑不盡的青春,讓人觀之,生出種自慚形穢的感覺,這樣幹淨的少年啊,果然跟她是不同的,相仿的年紀,但是內心卻早已南轅北轍了。

僅僅看了一眼,東宮九便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