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不可能再高了,東宮九道:“那就依你所言吧。”
最後,稱了一下,手鐲共重四十克,再加上加工費的話,算下來東宮九這次共得了二十六萬四千日元,折合人民幣不到兩萬塊錢,不過這已經能暫解燃眉之急了。
最後看了眼那隻手鐲,東宮九轉身離開了,還有一隻留給自己就足夠了,這麼想著,她將另外一隻戴在了手上。
東宮九出來後,找了家還算幹淨的旅館住了下來,隻等七天後看看監護人的情況再做以後打算。
稍微吃了點東西墊了墊肚子,東宮九去了服裝店買了衣服,然後又去了書畫店買了些畫具和畫材,換過衣裳後,她在一條櫻花盛開頗為清幽的路口邊支起了畫具,並在旁邊立了一個招牌,上麵筆走龍蛇寫道——隨心肖像,兩千日元一位,其他麵議。
是的,東宮九打算在此賣畫,因為自己在這兒別說是文憑了,連日常的口語都是那種古調,想要找個正常點的工作是不太可能的,當然也不是說沒有別的適合的,但是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自己身上的資金又有限,所以隻能先靠賣畫支撐幾天。
東宮九選這個地方,一是因為這裏地方清幽,美景連連,很適合作畫,二是因為此地賞櫻的人流絡繹不絕,客源豐富。
很快,東宮九的生意就來了,來者是一個二十郎當的男子,男子容貌平凡,略顯靦腆,看到東宮九看他,臉色微微有些泛紅。
他說他想要一副肖像圖。
東宮九看著他問道:“先生覺得水墨丹青可能接受?”現代人素描和油畫比較多,很少有水墨,但是她又沒有畫過素描和油畫,所以才有此一問。
男子有些磕巴地道:“可、可以!”
東宮九微微一笑,那雙原本就像是在微笑的鳳眼兒此時更是燦若星辰,晃得對麵的男子有些暈暈的。
東宮九作畫的時候很專注,雖然她賤賣了自己的作品,但是隻是個過渡期而已,她也沒有打算一直靠這個營生。
大概半個鍾頭左右,男子的肖像就畫好了,其中男子的神韻表現的淋漓盡致,放幹後,男子滿意的拿著畫走了。
東宮九微微勾起唇角,然後換上一張紙,開始描繪這滿眼的櫻花,殊不知她那一絲淺笑的風情也成為了這賞櫻眾人眼中的唯美定格。
一個下午,東宮九賣出去六張肖像,她的速度大概半個小時一幅,直到金烏西墜,她才收拾了工具,回了旅店。
第二天,東宮九換了身白色的連衣裙又背著畫具出去了,仍舊在昨天的位置坐了下來,隻是剛坐下便有人上門了。
來者是一個相當英俊的男子,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可能是因為穿西裝的關係,年齡估計還要稍微偏小點,他有一頭漂亮的棕栗色半長發,下巴處的一點粒痣位置極其周正,看上去冷冷的,不過眼底不經意間流出的溫度讓他看起來沒有那麼難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