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理解他當時的恐懼。
畢竟真正有著雪家血脈的人回來了,他這個雪家養子、雪家贅婿自然會感到恐懼。
而那份厭惡,或許就源於她的身世。
——她不是他的孩子。
秦悠悠這段時間也查了一些關於雪舒蘭的事情。
她聰明睿智,社交廣泛,和她相處過的人都對她讚不絕口。
追求她的人很多,不過能被稱為戀愛的隻有一段。
那也是她的初戀。
對方正是白導。
秦悠悠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覺得驚訝,後來她想到了麵試《零落花如許》時白導見到她的失態,便就了然。
白導當時是一個文藝青年,也是一個窮學生。
可就算是吃不上飯,他依舊堅持文藝片的拍攝,視商業電影為糞土。
而雪舒蘭出生商人之家,她早早就明白迎合市場的重要。
兩個人的觀點常常碰撞在一起,避免不了發生爭吵。
後來雪舒蘭厭倦了永無休止的爭吵,提出了分手。
再後來,雪舒蘭以結婚為目的接觸過一些世家公子,可惜都沒有走到一起。
次年冬天,雪舒蘭出乎意料的選擇和雪國峰結婚。
秦悠悠心中不禁產生了一個疑問。
像是雪舒蘭這樣聰慧的女人,為什麼會嫁給雪國峰這個道貌岸然的人呢?
是愛情?
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又或許,是雪國峰耍了花招,用了手段?
可是,婚後雪老爺子對雪國峰卻沒有任何嫌隙,還把雪氏的股份給了雪國峰一部分,不像有仇的樣子。
不僅如此,雪國峰和雪舒蘭婚後感情還算是融洽,一起去了各種國家和地區旅遊,算是有過一段甜蜜時光。
秦悠悠想不通雪舒蘭嫁給雪國峰的契機。
畢竟雪舒蘭的性格,怎麼看都不像是戀愛腦。
不然她也不會和白導果斷分手。
就在秦悠悠思考的時候,探視房的玻璃窗內,雪國峰眼睛猩紅。
他似乎想笑,可是笑不出來。
臉上的肌肉顫了顫,扯出了一個難看而詭異的表情,聲音粗澀好似灌過鉛水。
“你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他眼底湧著瘋狂的期待。
他想得到秦悠悠肯定的答案。
卻不料,秦悠悠吐出兩個字,“不想。”
說著,她就切斷了通話。
雪國峰目眥欲裂,瘋了似的拍打著玻璃,張大嘴說了什麼。
可直到被獄警帶走,他說的話也沒有人聽清。
秦悠悠對他揮了揮手。
她猜雪國峰一定很想告訴她這個秘密。
可惜,她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查,用不著他來告訴她。
她太清楚一個人想說秘密卻說不出來時有多難受,那種抓心撓肝、心口惶惶的感覺就像是一群螞蟻不停啃咬著心髒。
不過,好歹父子一場。
她也會努力協助警方找到雪國峰犯罪的證據,讓他永遠過上房租水電全免、營養膳食定時投放、偶爾還能踩踩縫紉機的穩定生活。
就讓雪國峰帶著這個秘密,永遠被關在監獄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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