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國外高中渾渾噩噩度過了幾年,和同樣幾個留學生一起逃課打橄欖球,還在課堂上公然挑釁老師,引得班級上同學接連起哄。
他成了同學們口中的最酷的人。
就連啦啦隊的金發甜心都倒追他,就連他的同學都說他的高中生活比美式校園電影還爽。
可是這個電影的結局以他高中畢業後沒有大學讀而收場。
而他的“豐功偉績”也被以郵件的形式發給了國內的父親。
父親立刻讓他滾回來,並且切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那時候他叛逆得很。
即使回了國,也不聽管教,每天都泡在酒吧裏醉生夢死。
然後宋暮年就出現了。
聽說是他媽拜托她來的,她是鄰居家的女兒,學習很好。
可對他而言,她就像是愛管閑事的大姐,無論他出現在哪個酒吧,她都能找到他,每次他和哥們玩得盡興的時候,她就會出現。
太煞風景了。
真討厭。
可是有一段時間,她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他托人打聽,知道她就在S市。
他一連幾天都見不到她,心情說不出來的好。
還心血來潮剃了一個寸頭,還把黃毛染回了黑色。
這天他們在夜店,酒過三巡,忽然有些無聊。
於是幾個哥們就提議,“擎哥,我打賭那個女的是在欲情故縱,你信不信,隻要我現在打電話說你喝醉了,她屁顛屁顛就來?”
顧擎也有幾分惡趣味,隨手就把手機扔給了他們。
這些狐朋狗友長期混跡燈紅酒綠,演得還挺真。
而宋暮年匆匆趕來,就看到了顧擎坐在酒吧的卡座上,左右兩邊還坐著兩個青春漂亮的女孩。
她們畫著精致的妝容,戴著黑絲chock,露出了漂亮的脖頸和直角肩,放眼整個酒吧都找不到比這兩個更漂亮的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兩個的襯托下,他總覺得她有些狼狽。
頭發隨便綁了一個馬尾,身上還穿著家居服,腳下也蹬著一雙拖鞋。
——像是一聽到消息就匆匆趕來的。
其中一個女孩依偎在他懷裏,塗著鏡麵唇釉的紅唇一開一合,“擎哥,你不是她十分鍾就能來嗎,可現在都過去十三分鍾了。”
顧擎懶洋洋的抬了抬手腕,涼涼的斜了宋暮年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她看自己的目光好像不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是看在他媽的麵子上,想要勸他改邪歸正。
而現在,他竟然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絲濃烈的情愫。
像是愛意。
又好像不是。
他不喜歡被這麼看,隨後把桌上的酒水單扔了過去。
“你不是總說想要改邪歸正嗎,好,今天你把這上麵的酒都喝了,我就聽你的話。”
這很明顯是戲弄。
酒水單那麼長,酒又那麼雜,就算是酒鬼也喝不下。
酒水單的紙薄而脆,劃在了她的手背上就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她明明還沒喝酒,可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蒙著一層不清醒的霧氣,“擎哥,你說話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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