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倒地。
含雪將瑞文係抱進,將伊木拖進。
摸摸二人的靜脈,還好,還好,都是昏迷的狀。
含雪走出地洞,期待雪的降臨。
羅霖沒有說假,黑夜移來,遮住白天,大雪如約落下。
平坦沙地又成了茫茫雪地。
含雪攥了二個雪球,跑回洞中,蹲在二人的中間,用手的溫度,融化雪球,水珠滴在二人的嘴上。
瑞文係和伊木蘇醒過來。
含雪把手中的雪球移到二人的嘴邊,讓他們慢慢地吸溜。
許衛和羅霖各自跑出,各自跑回,各自抱個大雪球,坐在那裏吃。
卻是吃著不同的情與狀。
許衛大口大口吃,吃光大雪球,打了個寒顫:“火,去生火。”
羅霖伸舌,滑舔雪球,噘著嘴吮吸:“沒有皮甲了,今晚沒有火,以後也不會再有。”
許衛抱身,顫頭:“什麼,你為什麼不早說?”
羅霖笑笑:“你不應該狼吞虎咽。”
伸舌潤雪球,將融水卷入口中:“你應該這樣。”
“這樣才解渴。”
挑眉:“你現在一定很冷吧,肚子裏吃進去那麼多雪。”
許衛寒氣出口,河…
腦顫口顫,斜眼看羅霖的瘦幹身:“我會把你當柴火生起來。”
羅霖頓頓,攤手:“如果可以,我沒意見。”
麵驚,搖頭:“不不,你不能那樣做,我不是你的菜。”
許衛不語,冷笑,陰沉看他。
羅霖被看的頭皮發麻,別過頭去,驚唇:“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忽又笑笑:“誰又沒瘋過呢。”
含雪用二手的溫度把二雪球化作流水,全部順進二人的嘴中。起身跑出洞外,跪至雪地上,往口中塞了二把散雪,給自己解渴,二手攥了二個雪球,又跑回洞中,跪在二人的中間,如法炮製中。
許衛坐在那裏,笑問:“值得嗎?”
含雪未理他。
許衛搖頭又說:“你對他們可真好。”
含雪眨下眼,淡說:“如果現在躺在這裏的人是你,我也會這樣做。”
許衛麵動動,不語。
含雪二手中的雪球融淨,起身又要去取。
瑞文係抬手,拉住了她,虛弱說:“可以了。”
含雪點頭,看另一側的伊木:“你呢?”
伊木下巴點點,表示不再需要,肚子卻咕咕響起。
含雪也是腹中空空,無奈搖搖頭,拍拍伊木,起身把瑞文係移到伊木的近旁。
今晚注定是個饑餓寒冷的夜晚,你們二人貼在一起,互相取暖鼓勵吧,熬過今夜,看看明天是否有變數。
含雪背靠洞壁坐下,合眼蓄神。
羅霖貓腰走來,蹲身:“姑娘,這裏涼,你應該躺在中間去,來,跟我來。”
含雪睜眼:“我喜歡這裏。”
羅霖手伸出,又縮回:“是嗎?”
含雪合眼,不語。
“我今晚能和你擠在一起嗎?”
含雪閉著眼,依舊不語。
“你應該不會···不喜歡吧?”
許衛喊說:“我喜歡,你過來,我和你睡。”
羅霖背蹲在那裏,轉過了頭,看眼躺在中間的瑞文係和伊木,看背靠洞壁坐在對麵的許衛,顫口:“不。”
手指瑞文係和伊木,又說:“我寧可和他們睡,也不和你睡。”
許衛抽笑:“你會喜歡的。”
羅霖麵擰,回頭,衝含雪說:“我今晚能坐在你旁邊嗎?”
“遠一點也行。”
“不,近點,隻要在這裏就行。”
含雪口開:“你不嫌這裏涼嗎?”
羅霖擺手:“不嫌。”
含雪側身:“隨便。”
羅霖背靠洞壁,躺在了含雪的近側,合眼,又睜眼。
月光照在洞口,暗黑的洞中,饑腸轆轆聲。
含雪難眠,閉目中,是黑與腦海中的滯想,還有此起彼伏的肚叫音。
含雪身抖,腦擺,是夢。
含雪眼瞼晃光,睜眼,是天亮了。
含雪起身,看眼腦袋頂至近旁的羅霖,看抱在一起的瑞文係和伊木,看早已醒來坐在對麵的許衛,走出了地洞,來到沙地中。
烈日,沙地,雪已不見。
含雪腿軟,頭暈,這是缺糖。
含雪返回洞中。
許衛攤手:“你為什麼又回來了?”
含雪蹙眉:“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許衛搔脖:“你不是應該去找出路嗎?”
含雪點頭:“我會去的。”
含雪走去,踢醒羅霖:“你對這裏熟悉,跟我去找出路。”
羅霖擺手:“沒必要了。”
含雪單手插腰:“你要是再這樣偷懶,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羅霖再擺手:“真沒必要了,你們昨天沒找到,那以後也就別想了。”
含雪狠踢:“起來!”
羅霖痛叫,坐起身:“找什麼找,方圓我早都找過了,一樣的沙地,有什麼好找的,沒有出路。”
含雪怔怔,皺大眉:“為什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