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霍彥朗聲音冷沉。
“還有就是我查到他們這批人最近惹了一點麻煩,白道上給他們下了通緝令,而黑道上他們又騙了a市黑市裏洗黑錢的張總一大筆錢,現如今黑白兩道都封殺他們,所以他們不敢像以前那樣出麵做事,但花錢大手大腳習慣了,所以消停了一陣,最近想必很急需錢。”
“所以他們很可能鋌而走險,最後再接這一單。”黑貢道:“慕小姐是a市人,對方這麼辛苦把她從b市帶走,很可能是為了囚住慕小姐,所以極有可能再帶回到a市來,放在身邊看管著。”
“而且,慕小姐畢竟剛從學校畢業,肯定不可能惹到什麼人,這些人綁架慕小姐的目的不明確,但至今還沒有要贖金或需要霍總你幫忙做什麼事,那就證明對方的目的不在權和錢這上麵。”
“照我看,慕小姐的安全,目前應該沒有問題。我認為最需要的就是把人找到。這一點,我會在a市留意著。”
霍彥朗靜靜聽著黑貢說的話,臉上凍起的那層冰霜終於一點變化都沒有。
隻是道:“今晚我在b市善些後,派袁桀跟進一下可疑車輛的行駛路線,忙完我坐明早的飛機回a市。”
既然如此,他就回a市等著對方浮出水麵,守株待兔。
“黑貢。”霍彥朗淡淡道。
黑貢在電話那頭一僵,霍彥朗是正經商人,用到他的時候不多,所以也極少這麼真經地叫他的名字。
“霍總。”他應。
霍彥朗沉了聲,似鄭重:“這兩天,你在a市甚至是a市附近的城市都費點心,如果有風聲,立即告訴我。來不及告訴我,也看著行動。”
“絕不能讓她有一點點閃失。”
黑貢還從未見過霍彥朗這個樣子,這麼鄭重其事地向他交代,不像是上下級吩咐,更像是一種托付。慕安然這次失蹤,來得突然,來得蹊蹺,來得果然猛烈,地域跨度太長,他分身乏術。
黑貢道:“霍總,您放心。哪怕是我出事,我都絕不可能讓慕小姐出事。”
“一旦有慕小姐的消息,我立即回報您。”
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把人救出來。救不出來,也會在盡量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保證慕安然的安全。
黑貢在電話裏那頭沉聲,承諾必定竭盡所能。
夜很黑,霍彥朗掛了電話,收好了結婚證,起身離開海景酒店。
車子依舊如同來的時候那般,以極快的速度飛馳在高速路上,闌珊的燈光落在他漸冷的眉眼上,看著這座城市,霍彥朗平生第一次覺得原來“消失”這個詞,也能讓人痛恨到這個地步。
如果慕安然沒事,那麼一切好說。
如果她有事,隻怕他絕不會放過那個一手策劃這件事的人。哪怕那個人,他再動不得。
混混沌沌,慕安然覺得隻有這個詞可以形容現在的她。
藥效開始漸漸發作了,最後暈倒前,她歪了一下腦袋,這些人把她頭上的麻袋取出來了,車內太黑,她渾身軟乏無力,來不及看這些人究竟長什麼樣子,隻看到車窗外一片黑漆漆的鄉間小道上。
似乎,自己正坐在一輛兩廂車子裏,很低調。
究竟是誰要控製她,非要這麼綁走她不可?
想著想著,慕安然眼皮一重,終於沉沉倒下,靠到了車窗上,暈了過去。
從b市到a市的路程十分漫長,這些人大概是為了躲避檢查的緣故,一直在走省道,一路不知道路過了多少關卡,甚至還換了幾次車。
期間慕安然迷迷糊糊醒了幾次,眼睛沉重得怎樣都張不開,隻是聽到他們應付檢查的聲音。
“我們是去n市自駕遊的遊客,儂是出了什麼事?證件都齊全的啦。”
“”慕安然好想掙紮,嚐試弄出些動靜,可是竟然提不起一丁點力氣。
渾渾噩噩間,似乎感覺到有人穿著警服,看著車裏麵的人。
檢查的人目光停留在慕安然身上。
這些人立即態度自然道:“這是我小嫂子,她暈車。”
慕安然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把自己打扮成了什麼樣子,她努力地翻了翻眼皮,可最後甚至連睫毛都抬不起來。她想掙紮,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慕安然似乎聽到了外頭袁桀的聲音。
“麻煩劉隊讓底下的人一個個檢查,長得像的、年紀像的都不能放過。”
慕安然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