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知道,從一開始我就覺得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霍彥朗聲音裏添了一絲燥意,一手撐在門上,一手扯了扯衣領:“所以擎恒就是你的。”
“你想要,我什麼就留給你什麼。”
“霍彥朗!”慕安然終於紅了眼眶。
霍彥朗不再說話,慕安然緊張地抱住他。
她差點因為慕家破產的事情,覺得沒辦法麵對他,所以甚至不願意見他。
可也因為慕嵐的這件事,她一麵困難抉擇,一麵回到他身邊。她一開始甚至還慶幸霍彥朗不在家裏談工作的事情。可後來看到這幾份文件的時候,她那麼糾結
他帶回來是為了工作,可他留下來卻是因為這個原因。
“霍彥朗,你怎麼可以這樣?”慕安然抬起發紅的眼眶看著他。
霍彥朗冷冷扯著唇,沉穩而落拓,風度迷人卻帶點落寞。
霍彥朗伸出手,捏了捏慕安然的小臉蛋,“我比你大了幾歲,所以理所當然比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知道什麼對我更重要,而什麼是可以舍棄的。”
“事業沒了,可以再打拚,但你隻有一個。”
“”
慕安然直勾勾地盯著霍彥朗看。
在她熱絡的目光中,霍彥朗輕輕攬上她的腰。
慕安然覺得脖子間一熱,霍彥朗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頭埋在她的脖子邊。
慕安然沒了聲音,眼眶紅紅的踮起腳尖,靜靜地讓她靠著。
幸好,幸好她也選擇了他,沒有因為慕家的事情跟他徹底決裂,要不然她就真的永遠失去霍彥朗了啊。
“霍彥朗,可現在事情變成了這樣,我們要怎麼辦。”過了好久,慕安然才輕輕把霍彥朗的頭挪開,謹慎地對著霍彥朗說。
“嗯,涼拌。”
“我是認真的,霍彥朗。”
霍彥朗終於把慕安然鬆開。
慕安然把頭一偏,看向緊閉的門,“要不然我還是出去解釋吧,你和董事會說,這件事情你事先並不知情,你不是故意把文件留下來的,我可以出麵作證,這件事情是慕嵐入室做的,她當著我的麵動了招標書,我有和她起過爭執,但是因為身上有傷,沒能攔住她。”
慕安然壓低了聲音:“如果大家不能信服,必須要人承擔責任,那麼這件事情我來承擔。”
“是謾罵、誤解還是法律責任,都沒問題。”
隻要能讓霍彥朗從這個困境中走出來。
慕安然認真想著可行性,她豁出去了,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可能任由事態這樣發展。
否則,她今天過來也沒意義了,不是嗎?
她來這就是想說清楚。
突然,慕安然發現霍彥朗輕輕眯著眼睛,不太讚同地看著她。
霍彥朗勾了勾唇:“然後呢?整個董事會的人都逼你離開我?還是要我和你離婚。”
慕安然突然咬緊了唇,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他。
霍彥朗嗓音有些沉:“這件事情沒人能承擔責任,公司失利是我的事情。”
他低頭看她:“不關你的事,你明白?”
慕安然不明白:“怎麼不關我的事?資料是從我手上流出去的沒錯,是我沒有告訴你。”
“你告訴我,我也未必會阻攔。”
慕安然突然怔怔地望著他,整個人像定住了一樣。
霍彥朗冷凝著眼,視線幽暗:“如果不讓慕嵐贏一次,慕家沒有得到切實的好處,你就會一直覺得虧欠慕家。現在可以了,這份債我替你償還,你沒有什麼可愧疚的。”
霍彥朗捏了捏慕安然的肩膀,似笑非笑:“如果非說還有虧欠,安然,你現在欠了我的。”
慕安然就這麼沒出息地紅了眼,隻是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就差落下來了。
“霍彥朗,你流氓怎麼能存著這樣的心思。”
“嗯,我流氓。”
慕安然定定地站著,看著霍彥朗這張矜貴的臉,終於控製不住撲進他的懷裏。
她生氣地拍打了兩下,覺得特別無助地哭了出來。
真的好無能為力,這種局麵
如果她承擔責任,她一樣不能和霍彥朗在一起。
可讓霍彥朗承擔這一切,那他呢?就能夠好好的嗎?事態擴大成這樣,擎恒集團的員工為這個項目奮鬥了這麼久,難免會有怨言。
是,她很多年前確實幫了霍彥朗,可那不是慕家幫她,就算霍彥朗認為擎恒集團有她的一份,可她清楚,這是他的心血,和她沒有關係。
擎恒集團和慕家更沒有關係,憑什麼用擎恒集團的發展來彌補她對慕家的愧疚?
慕安然知道不能這樣,她抱緊了霍彥朗的腰,突然把頭緊緊埋在霍彥朗的胸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