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跑得氣喘籲籲,到地方一看,果然有幾個民警站在門口,她臉色通紅,直接迎了上去。
“警察”
“您是慕小姐的家人?”
慕安然點了點頭:“嗯,她怎麼樣了?”
民警一天要處理許多宗惡性案件,像這種酒吧鬧事他見多了,可一個女人單槍匹馬單挑一幫酒吧男女,這個慕小姐也確實能耐了一點:“病人被利器砸傷了腦袋,現在正在裏麵縫合傷口,家屬去交一下醫療費,一會回來配合案情處理。”
被慕嵐砸的那幾個人目前也在同一家醫院,看到慕安然過來了,那個被推的女人念念叨叨罵著:“今天怎麼這樣啊,出門沒看黃曆是嗎?莫名其妙的就被瘋狗咬了,這瘋狗的家人看著人模人樣的,也不會道歉嗎?”
慕安然往外走去,聽到裏麵指桑罵槐的聲音腳步停頓了一下,不一會,她還是決定停下來。
慕安然走了回去:“你剛才的那些話是說給我聽的嗎?”
罵罵咧咧的女人妝容都毀了,現在看起來有點可怕,她瞪著慕安然,沒想到慕安然會直接來到她麵前朝她問。
“是,是說給你聽的又怎麼了?”猶豫了一會,還是頂了上來。
“你說我姐是瘋狗,但你呢?現在在裏麵躺著的人是我姐姐,你難道就不算是瘋狗了嗎?”
“你!”那女人的脾氣仿佛像是被點起的火,著了起來。
“你們這些人看著人模人樣,其實不還是這樣?看你的樣子規規矩矩,還以為你和她不一樣,但你們果然不愧是一家人,都一樣特麼有病!有錢就了不起嗎?”
“我沒有錢。”慕安然的聲音平靜。
女人的氣急敗壞和慕安然的淡然相比,簡直是兩個天地。一旁的民警都看不下去了,朝著發潑的女人說道:“行了,都別鬧了,聚眾鬥毆你還有理了?一個人能打得起來嗎?裏麵的人不是你們傷的?”
民警說完,那個女人終於訕訕把嘴閉上了,民警對著慕安然道:“你去繳費吧,一會過來協助處理。”
慕安然去繳費,再次急匆匆回到手術室。
手術室裏慕嵐的縫合手術已經完成了,頭發被剃了一些,縫了幾針,人還沒醒,嘴裏一直在念些別的東西。
慕安然看著慕嵐,微微皺著眉頭,以為慕嵐是要什麼,靠近一聽,隻聽到慕嵐喃喃念道:“不是又怎麼樣全都在欺負我!”
“爸!”
“爸”
慕安然靜靜愣著。
因為慕嵐還沒醒,筆錄也做不了,民警過來看了兩眼,先去做剛才那些人的筆錄了,一行人先回了警局。慕安然看著慕嵐,想著慕方良也在這個醫院,不知道柳眉知道這些事了嗎?慕安然又給柳眉打了個電話,這次又是沒接聽。
慕安然直接和隔壁病床的人打了聲招呼,小跑著去慕方良所在的病房。
意外地,病房裏空空如也。
“醫生,他怎麼樣了?”外頭不遠處傳來柳眉的聲音。
慕安然心驚膽戰地跑出去,終於找到了柳眉。
“媽?”
“安然?”
柳眉怔怔地看著慕安然,紅了眼睛。
慕安然走到柳眉身邊,柳眉一個踉蹌摔了下來,也暈了過去。
柳眉撐了太久,慕方良在她眼前暈過去了,幸好是在醫院,醫生來得及時,否則慕方良這條命就沒了。
醫生看著柳眉,沒想到她也暈了,直接找人將柳眉送到了病房,又是一番檢查。
“醫生,我媽怎麼樣了?”慕安然眼眶是濕的。
她不明白,不過是一個晚上,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多事?難怪怎麼也聯係不到柳眉,那麼慕方良呢?
醫生看著著急的慕安然,想到了她對柳眉的慕方良的稱呼,頓時心知肚明:“病人突發腦血栓,正在搶救。”
“什麼?”這回換慕安然腳下一軟。
慕嵐在酒吧買醉和別人打架,慕方良則是進了搶救室,柳眉也體力不支暈倒了。
一家四個人,突然隻剩下一個人在撐著。
慕安然從未覺得自己心跳這麼快過,睜著發紅的眼睛望著醫生。
醫生消息蠻靈通,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孩挺可憐的,解釋道:“放心吧,慕先生已經度過了危險,但是肯定會留下後遺症。”
“上一次慕先生進搶救室的時候我們就對慕先生說過了,懷疑他有腦血栓的征兆,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也要求他一定要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但是今天柳女士不知道和慕先生說什麼了,他直接病發了。”
慕安然手腳冰涼:“怎麼回事”
到底怎麼回事呢?究竟還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