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朗回了酒店,第二天慕安然如期趕到第一個行程點的時候,發現觀景台的遊客,卻沒有看到霍彥朗的身影,隻有左振一個人撐著手,靠在欄杆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洛謹聊天。
左振看到慕安然朝他走過來,他站直了身體,“景副總?”
慕安然左看右看,遲疑問道:“霍彥朗呢?”
昨天她太累了,後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再起床時,天已經亮了,而霍彥朗也早已經離開。
按照前兩天的情況,霍彥朗應該是笑嘻嘻在景區等著她的。
左振看著慕安然,突然有些左右為難:“景副總,這我們霍總。”
“嗯?”
洛謹也有些不耐煩,找到機會就刺激左振:“什麼這啊那啊的,左特助你不會說人話?支支吾吾做什麼?”
“我也很好奇霍總去哪了,難道是工作太多,所以留在酒店了?”
“對!”左振接過洛謹的話頭,突然說了一聲。
慕安然皺起了眉頭,一定是出什麼事了,要不然就左振這樣的助理,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竟然沒來由地應了洛謹一句。
洛謹頓時懵了,看著左振:“欸,左特助?我說中了?”
慕安然沒說話,直接捏緊了車鑰匙,掉頭就走。
左振眉心緊蹙,鬱悶地看著慕安然離去的背影,轉頭看著洛謹:“就你多話。”
洛謹也鬱悶:“關我什麼事?不過你幹嘛支支吾吾的?霍總為什麼沒來,真出什麼事了?”
左振看著慕安然走上了車,他心亂如麻,直接繞了個彎兒去打電話了。
“霍總,景副總來行程點找你了。嗯沒錯,我沒說啊,但是景副總自己去找您了,需要我攔下來嗎?不,我發誓,我真的什麼也沒說。”
左振想著霍彥朗出門前的交代,對著電話裏霍彥朗的沉聲,著急地說了一堆。
許久,才傳來霍彥朗淡淡帶著咳嗽的聲音:“嗯,知道了。”
車子旁,慕安然深呼吸,想著是哪裏不對。
她昨天和霍彥朗好好的,如果他有什麼事兒,應該會給她打電話才對。可是霍彥朗沒給她打電話,昨天離開時也一切如常但現在就是不出現在這兒。如果左振的表現正常一些,她還不至於這麼擔憂,偏偏左振支支吾吾,就好像有什麼事兒要瞞著她似的。
慕安然直接坐上了車子,把車子開向酒店,揚長而去。
酒店裏,霍彥朗站在落地窗前,手裏拿著一隻溫度計。
溫度計是剛才客服人員給他送上來的,剛剛量了一下,溫度刻標停留在39度的位置。霍彥朗眉心緊鎖,晃了晃溫度計,將溫度的刻度甩掉,然後放回了盒子裏。
霍彥朗看著窗外的風景,眉心朝中間蹙起,變成英氣的川形。昨天他穿的衣服有些少,墨爾本一到晚上風有些涼,於是在晚上回酒店的路上,他開著車窗清醒清醒,結果卻著了涼,突然發冷,到了夜裏卻燒了起來。
早上左振過來找他,最後他卻決定取消所有行程,但是出了這樣的狀況又不想讓慕安然知道,於是讓左振隨同導遊走,如果看見慕安然,再告訴她他在加班就可以了。結果,這還沒瞞多久,左振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