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電話那頭霍彥朗的聲音明明帶著笑意，可慕安然偏感覺不到輕鬆和愉快。
她太了解他了，如果她不答應，他還會有一百種辦法達成他的目的。
既然不管輸和贏，他都不會再逼她辭職，那麼她倒可以玩玩。
隻是，一個月的假期好像太長了，她真的回國了，還能回得來嗎？
“什麼遊戲？”慕安然打算先聽聽看。
“一道數學題。”
“可我不擅長做數學題呀。”
“安然，你是學經濟學的。”
“可是經濟學是研究社會經濟發展的，我的學習方向不是應用數學啊。”她當年並不是好學生，她念研究生是因為喜歡宋連霆，才會陪著宋連霆一起讀研。
“我又不是學霸。”慕安然喃喃道。
霍彥朗在電話這頭沉笑，自動忽略了她的不情願，斬釘截鐵道：“我一會把題目發給你，就這樣。”
說完，甚至不能慕安然再反悔，他便利落把電話掛掉了。
嘟嘟嘟的盲音從電話裏傳來，就像慕安然的心跳聲一樣，每一下都這麼清晰可辯。
“然然阿姨。”
今頤的好奇聲剛在慕安然耳邊響起，慕安然手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慕安然急忙點開一看，一條彩信。
一張白紙，白紙上用鋼筆寫了一道數學公式：
x=a*(2*cos(t)-cos(2*t))
y=a*(2*sin(t)-sin(2*t))
慕安然一頭霧水的時候，霍彥朗又發來了一條彩信。
同樣是一張白紙，書寫的力道蒼勁，發來的東西更讓人一頭霧水了。
“另外兩個方程式：x^2+y^2+a*x=a*sqrt(x^2+y^2)和x^2+y^2-a*x=a*sqrt(x^2+y^2）”
慕安然完全看不懂，隻能盯著手機發呆。
今頤糯聲糯氣，“然然阿姨，你為什麼不理今頤。”
今頤今年剛接觸數學，隻知道簡單的加減法，看到這個也懵了，小眼皮一陣困倦，立刻就躺倒在床上。
慕安然猶豫了一會，確定實在解不出來，給霍彥朗發了一條短信：“我真不懂”
“安然，願賭服輸。”過了一會，一條簡訊傳了過來。
“子衿姐，你在幹嘛呢？”
慕安然抬起頭，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洛謹。
洛謹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整個人比前陣子更有精神，更有活力了，這會兒簡直是活蹦亂跳，比以前更激動了：“子衿姐，你好厲害哦，你要當數學家嗎？”
慕安然無奈地抬起頭：“你很閑嗎？小謹，需要加班？”
洛謹立刻跳開，離慕安然遠遠的，“不不，子衿姐，你誤會了！我隻是拿文件進來給你簽名而已啦，嗬嗬嗬。”一陣幹笑。
慕安然歎了一口氣，揉揉自己發酸的太陽穴，接過洛謹送上來的文件，然後簽名，還給洛謹。
洛謹拿著文件走出去後，慕安然繼續算著一堆生澀難懂的公式。
太難了，所以不管怎麼運算，出來的結果總是不一致。
“子衿姐。”洛謹突然又笑眯眯地冒出頭來。
慕安然頭暈腦脹，秀氣的臉上出現一絲疑惑：“怎麼了？”
洛謹笑得不行了：“沒什麼，我隻是想說子衿姐，你認真起來的樣子好可愛哦。”
“洛謹，你！”慕安然被刺激得氣結。
等洛謹走了後，慕安然盯著辦公桌上的計算紙，整個氣嘟嘟的。
自從和霍彥朗攤開之後，她感覺整個人都越活越回去了，看著白紙上的一堆運算公式，慕安然心一塞，扯過一張紙捏在手裏，輕輕一揉便揉成了一團，氣惱地丟往垃圾桶。
算了好幾天，她心裏都跟著煩躁了：“死霍彥朗！”輕輕地罵著。
自己生氣了好一會，慕安然終於拿起了手機，深呼吸，往熟記於心的那個號碼發送了一條簡訊。
慕安然：做不出來，我投降了。哼。
為了不顯得那麼生硬，慕安然還在短信結尾加了一個表情。
這條短信傳到霍彥朗手機裏的時候，霍彥朗正在開會。
突然，眾目睽睽之下，霍彥朗開起了小差，看起了短信。
會議室裏，霍彥朗的輕笑聲在蔓延。
擎恒集團的高層們已經好幾年沒見過霍彥朗這個樣子了，頓時大家都像是見鬼了一樣。然後霍彥朗堂而皇之地拿著手機，回複了短信。
慕安然隻收到了很簡短的兩個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