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朗簡短掃過一眼,放到了一邊:“知道了,我會去。”
薛北謙卻猶豫了一會,沒有走。
霍彥朗回歸到文件上的視線又再次落到了他身上,皺了皺眉頭:“?”
縱然一句話沒說,隻是一個眼神,就把薛北謙再度嚇得夠嗆。
薛北謙實在沒辦法,才溫雅笑著,豁了出去:“學長,不知道你認真看了邀請函沒有,善意提醒一下,這次的慈善晚宴的規模比前兩年擴大了不少,所以也波及到了名媛界,男士今年出席皆需要帶女伴。”
“嗯。”霍彥朗頭低下,又爭分奪秒處理文件去了。
薛北謙現在很害怕提到女人的事兒,尤其是和霍彥朗提女人這個詞!
此刻霍彥朗沒有過多反應,薛北謙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告別出去,心想今兒可真是變天了,學長竟然沒處罰他多嘴,看來心情真是很不錯。
薛北謙出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整個人連步伐都是輕鬆的!
“呼”
薛北謙出去後,霍彥朗才複而拿起邀請函看,底下還真是有溫馨提示,這次慈善晚會需要帶女伴。
他突然想到,自己和慕安然在一起這麼多年,似乎還沒有一起共同出席過任何慈善晚會?
她在墨爾本和佟勵有一起出席過這樣的場合嗎?
以男女伴的方式,出現在眾人麵前。
晚上。
慕安然在家裏等著霍彥朗,休假第三天,她已經開始覺得有些發閑了。白天不工作,實在很不習慣,但她又不能打擾霍彥朗隻能盼著霍彥朗結束工作。
但她似乎忽略了霍彥朗的忙碌程度,這幾年,他的工作強度比她想象中更強了許多。
慕安然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手機,屏幕上是她要給霍彥朗發的短信,一句“什麼時候回來呢?”被她打出來,又刪掉,又重複輸入,遲遲沒有發出去。
一直到夜裏十一點,院子裏才傳來了車子駛入院子的聲音。
慕安然心裏一激動,按耐不住急迫的心情,沒經過思索就衝出去了。
等到自己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院子裏對上霍彥朗漆黑的眼睛了。
慕安然:“”
“跑出來做什麼?”霍彥朗焌黑的雙眸泛著光亮,在黑夜裏像星辰一般穿透人心,還帶著點漆般的笑意。
慕安然的心轟隆一響,有點懊惱。
她幹嘛啊,生怕他不知道她在等他似的。
霍彥朗看到慕安然複雜的眼神,還有輕抿著的嘴角,一眼就看穿她心裏想著什麼:“你緊張什麼。”
“我哪有緊張?”
“你一緊張就喜歡咬唇,怎麼?妻子出來迎接丈夫,你覺得很丟人?”
“什麼丈夫啊”慕安然鬱悶。
她想了他一整天,結果最後還破功了。
“我聽到外頭有聲響,很好奇,出來看看不行麼?”
霍彥朗突然欺身上來,“可以。”
一天沒有見她,剛才那一刹那看見她從家裏迎上來的身影,他心裏也好像有一塊地方猛地被撞擊了,胸口沉悶,恨不得當場將她按在身下,深深地親吻她。
但此刻正在家門口,家裏也有傭人,他隻能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慕安然被霍彥朗看得害怕,兩個人靠的那麼近,從後麵看起來就像在擁抱一樣,她微微別開了頭,躲開了他冷厲的下巴,躲避他炙熱滾燙的目光,結果鼻尖摩擦過他的衣領,一股淡淡的酒味撲鼻而來。
“你喝酒了麼?”慕安然皺起了眉頭。
“一點。”霍彥朗淡淡說。
慕安然掙紮了一下,退開:“還以為你是加班到這麼晚呢,結果是去花天酒地了。”
“吃醋了?”
“什麼啊!”慕安然再次反駁。
“好了,不是去花天酒地,商業應酬也是加班,確實是因為工作才那麼晚才回來。”如果他知道自己今晚一回來,慕安然就會衝上來迎接他,他一定把所有工作都取消掉。
“誰管你了。”慕安然道。
感覺怎麼說都不對,總之她就不應該跑出來迎接他。
霍彥朗擁著慕安然走進別墅的時候,家裏一片燈火通明,今頤正在拉著家政阿姨搭積木,小腦袋低低垂著,安安靜靜的樣子特別招人疼。
霍彥朗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上樓,我有件東西要給你看。”霍彥朗突然說。
慕安然懵地跟著霍彥朗上樓,鼻尖是若有若無地繚繞著霍彥朗身上的淡酒味。
一進到房間,房門突然猛地被關上了。
“霍彥朗!”慕安然頓時就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