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孫芸芸眼睜睜地看著簾子落下來,然後vip席位的門也關上了。
整個慈善晚宴分成兩部分,一種是名流們,自己有自己的作為,一種就是在圈子裏非常有影響力的人,例如霍彥朗這種,旗下有三個進入全球排名的上市公司的頂級創業者,大家被主辦方隔絕開來。
孫家雖然很好,但也隻是比在場很多人好而已,這種時候兩方就顯示出了差距。
“哼,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商人,架子擺得比在場的老江湖都大,我倒要看看,霍彥朗最後會倒在誰手上。”
“爸!”孫芸芸突然聽見孫耀生用很低的聲音冷哼出這一聲。
她害怕被別人聽到,急忙抬頭看孫耀生,結果孫耀生已經滿臉帶笑,顯得很文雅慈祥,像個儒商一樣。
風輕雲淡得好像剛才那句話根本不是孫耀生說的,孫芸芸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人群中不宜久留,孫耀生的心情都被霍彥朗的態度敗壞了,此刻也無心再和別人打交道,直接帶著孫芸芸回到位置上。
“芸芸,剛才霍彥朗身邊的女伴是誰?你在圈子裏混,看得出來是哪家的女兒?難道有誰要和霍彥朗聯姻?”孫耀生皺起了眉頭。
他總覺得霍彥朗身邊的女人很熟悉,可是卻一時想不起來。
孫芸芸此時一回到座位上,也徹底陷入了沉思。
“我也覺得很眼熟,爸,你不覺得她很像一個死了的人嗎?”孫芸芸表情詭異,甚至有點害怕。
提到已逝的人,總讓人覺得心裏毛毛的。
孫耀生臉色倒是突然好了很多:“你說的是慕家的那個墜河失蹤的二小姐,慕安然?”
“是,爸,你難道不覺得很像嗎?”
“你這麼說,倒是讓我覺得很像,那鼻子,那眼睛,那嘴巴倒是有幾分慕方良的樣子。不過,你是懷疑慕安然回來了?”
“不。”孫芸芸搖頭,“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回來呢?誰說慕家隻剩下慕嵐了,而霍彥朗也一直沒承認慕安然死,可當初那件事情鬧得有多大?都上了新聞了,慕安然一定是死了這個隻能是替身!”
“嗬,霍彥朗也隻能是玩玩替身了。”所以他也不需要再擔心霍彥朗娶誰家的女兒,強強聯合,變得更難以對付。
孫芸芸的表情卻變得有些失落,眼神中又透著孤傲:“他寧願玩一個替身,也不給其它名媛機會。”
果然,孫甜那天沒看錯,但霍彥朗怎麼能這樣呢,隻要對方長得像,生過孩子也無所謂?帶著一個拖油瓶,明顯就是來攀高枝的。
剛剛那個女人一句話也沒有說,顯然就是沒見過大場麵,怎麼能配得上霍彥朗呢?
感覺那麼好的男人,都被糟蹋了。
“芸芸,你在想什麼?”孫耀生突然出聲。
“沒,沒什麼”
“我可警告你,不許再想霍彥朗,你也看到了,霍彥朗這個人根本就是冰冷無情。誰的麵子也不肯給,你別自討苦吃。尤其是他現在,寧願玩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也不打算正常娶妻,你就更不能碰!”
“爸,你說哪去了啊?”孫芸芸立刻換上了一副嘴臉,嬌俏地對著孫耀生撒嬌。
可是,孫芸芸雖然靠在孫耀生身上,驕傲的目光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放下了簾子的vip席位。
那一頭,慕安然坐在霍彥朗身旁,兩個人緊挨著,體溫傳染著彼此,慕安然竟然有一種陌生又熟悉的安全感。
其實,當簾子拉下來的那一刻,坐在這上麵看著下麵的人觥籌交錯,來往迎合,倒還是很有意思。
“你說他們在幹什麼呢?”慕安然突然指著台下的某一個地方。
霍彥朗看了一眼,淡淡地笑道:“在談生意吧。”
“談什麼生意,竟然談到角落裏去了,手還摸到人家女孩的裙子底下了。”
霍彥朗看著慕安然,目光漸漸變深,“安然,你變壞了。”
“什麼啊,怎麼是我變壞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啊,明明是我在問你。”慕安然笑笑說。
“好了,你別裝了。”霍彥朗突然變得一本正經,“這個是大型慈善晚宴,能參加的人身份都不一般,都是主辦方精挑細選的,但也保不住有很多想釣凱子的女孩進來,這個社會就是各取所需,少兒不宜的畫麵,還是不要看那麼多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