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芸芸簡直惱怒到了極致,原本是過來嘲諷這個景子衿,想讓景子衿知難而退,給景子衿一些難堪,以緩解自己心裏的不甘,結果大庭廣眾反被教訓了。
“你是哪裏來的野丫頭,這個窮酸樣,你媽媽要給你找一有錢的新爸爸了,你知道嗎?連稱呼都改了,你們可真豁得出去呢。”
孫芸芸不知道,自己剛才說這些話之前,今頤就一直在邊吃冰激淩,邊擺弄自己的手表。
嶄新的兒童電話手表是安朗科技生產的產品,今早霍叔叔送給她的。
鬼靈精的今頤早就摁下了通話鍵,哼,讓你欺負然然阿姨哦。
此時,通話已經持續了好幾分鍾了,幾乎從孫芸芸說慕安然穿廉價的衣服帶著孩子出來丟人現眼就開始了,後麵還說霍彥朗不舍得為慕安然花錢,罵慕安然出身低,還罵今頤是小野種,這些話全都一字不漏地落入了霍彥朗的耳中。
擎恒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後現代的辦公室透著一股輕奢風,霍彥朗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身後就是a市最耀眼的城區景色,在這寸金寸土的市中心,哪怕是一縷風,一立方空氣都透著金錢的味道。
原本霍彥朗是在處理文件,結果手機響了,竟然是她給今頤的兒童手表,手機號碼備注為女兒,霍彥朗嘴角微微往上翹,鎮定了一會接起。
低醇溫柔的聲音:“喂,今頤。”
意外,那一頭並沒有傳來今頤甜甜的笑聲,而是傳來女人聽似優雅卻毒厲的話語。
霍彥朗英挺的眉宇很快便輕輕擰起,嘴角也扯平成一條緊繃的直線,他一邊聽著,一邊站了起來,拿起了放在椅子背後的西裝外套,步伐生風地走了出去。
外頭,工作的人齊齊看了過來。
霍彥朗沉聲:“安保呢?”
最近幾年環境太平,他出門時的安保工作也放鬆了很多,但不代表暗中沒有人保障他的安全。
袁桀去負責思慕集團了,自然有新的專業人士負責他的出行。此刻,霍彥朗卻突然開口,“讓梁帆準備一些人,跟著我走。”
他雖然低調習慣了,但該準備的自然有人準備。
很快,被霍彥朗提到的梁帆就穿著一身很簡單的白襯衫出現在霍彥朗身邊,這是最近兩年霍彥朗從特警部隊招來的年輕人,和左振一起進入擎恒,也是霍彥朗新培養的一些得力幹將。
“霍總。”
梁帆剛進來的時候,曾被袁桀質疑過實力,兩人在武館裏近身搏鬥,結果梁帆少年英武,愣是把散打拿過冠軍的袁桀打贏了,至此霍彥朗的人身安全就交給了這個人不可貌相的清秀少年。
霍彥朗看了他一眼:“帶上手裏的人,和我去一趟萬象中心。”
霍彥朗沉著臉擺弄手機,聽著兒童手表打過來的電話,裏頭還隱隱約約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
而他手表有定位,他按照定位所顯示的地址趕過去。
慕安然所在的商業區就在擎恒集團附近,這會兒的的街心花園裏已經圍了好一些人了,人們都覺得孫芸芸說的話有些過分了。
看起來就像正宮妻子抓著小三謾罵一樣,而慕安然一直平和的回應,讓人一時分辨不出誰才是有理的那一方。
“讓你多話!”孫芸芸瞪著今頤說道。
今頤才不理會她呢,把小手抬得高了一些,毫不畏懼地望著孫芸芸,漂亮的眼睛明亮亮的。
孫芸芸看著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揚手:“好啊,你的家人不教訓你,我代替他們教訓你!”
突然,一雙手伸了過來,牢牢扼住了孫芸芸的手腕。
孫芸芸惱怒地看過去,竟然是慕安然。
慕安然牢牢護住了今頤,反手把孫芸芸的手打偏,孫芸芸本來想打的是今頤,力道太大,突然收不住力道,整個人踉蹌退了一步。
“你碰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景子衿,我好心好意和你說這些話,你竟然給臉不要臉,你碰我?你竟然敢打我。”
“我沒有。”慕安然說。
她把她的手推開,並沒有她打,她倒退幾步,站立不穩,充其量也隻能說是自食其果,怎麼還能怪她?
孫芸芸這幾年都是被捧著護著,從來沒有在人前出過這樣的醜,此刻心裏有抑製不住的憤怒和恥辱感,直接爆發了,揚手就是再打過去,這一次直接朝著慕安然的臉打去。
“讓你在我麵前橫,你一個小公司的副總,靠著整容去勾引男人,你憑什麼教訓我?我勸你好自為之,你不感謝我,竟然還利用這個小雜種嘲笑我。”愛馬仕的包包直接被孫芸芸扔到地上,踩著高跟鞋,握緊了塗滿烈焰紅色的手指,瘋狂地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