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根本無法掉頭就走。他兩位大哥還在宮內囚困,他無路可退。
前路哪怕是地火炎海,哪怕讓他遍體鱗傷頭破血流萬劫不複,他也必須趟過去!
“很有趣的組合?”軒轅鱈天歪了歪腦袋,朝楊澤一笑,“...我也是這樣認為。至今為止...這個普天院比,仍然讓我覺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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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暉已經逐漸垂暮,大殿外有一片紅色的光斑,在光斑那裏,逐漸出現了一個身影,被餘暉籠罩,正朝著大殿走來。
來者沒有停留。
然而列王山能夠自由出入大殿的,隻有四位至高無上的長老。就連昆侖的修者們也隻能靜候在宮外,又有誰此時可以毫無阻礙這麼長驅直入?
那個頎長的人影穿過日暉走進大殿,徑直越過楊澤軒轅鱈天,來到四長老麵前,麵對涅法長老俯了俯身行禮,涅法點點頭致意。
來人隨即轉身麵對楊澤二人,一邊很自然的整理金絲紋邊的手袖,一邊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語調看似隨意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還有一份惱怒,“好了,現在告訴朕,當日你如何就敢赤裸裸在這裏,如何就敢從朕的眼皮子底下...硬生生的竊走了這列王山一成靈氣!”
看著麵前這個陌生而熟悉的中年人。看到他身在皇宮裏坐鎮卻等不及趕來,來不及換便服描金繡銀的赭黃文綾袍,以及那袍上的日月星辰紋樣,楊澤眼睛終於越睜越圓的看著對方,然後好半晌吐出一個字,“朕...!?”
身邊的妖嬈妮子更直接,看著眼前眉寬鼻厚的中年男子,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的,“你就是盛唐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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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帝國的皇帝叫弘運。這不是希望帝國鴻運的兆頭,而是依律帝國皇譜那些涉及天幹地支的繁密規則,輪到這一代帝皇的表字。然而知道和敢稱呼這個表字的人,整個帝國不超過十幾位數。列王山四大長老可以稱呼這個名字。因為自小的時候,皇帝就被他們這樣稱呼到大,沒有君臣之分,隻有師禮可言。
列王山四大長老是皇帝的長師,是曆代皇帝的長師。
所以他時常會在這裏,和四位老師談論國事家事大陸天下事,尋求寬慰開解。而在這裏,他叫弘運。
所以楊澤當時偷入列王山後山小道以氣鑄劍之時,他並不知道這個追出來的中年男子,就是他們大曄國清平王後在帝國至高無上的皇者。並不知道他就是清平王後,華婉大公主,安樂二公主的父皇。刁蠻郡主持盈的皇爺爺。
並不知道這就是在大曄人眼裏高高在上威嚴無以複加的帝國之主,並不知道這就是跺跺腳就可以讓大陸震動,在他眼裏那個從未接見過大曄使團,不近人情,臭假清高,故弄玄虛,假裝威嚴朝誰都揮舞殺威棒鞏固自身的帝國封建統治者!
自己和他交過手,而且還甩了個鼎砸他...
他在人家的地盤,搬起人家祖宗留下的大鼎,砸向了盛唐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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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澤終於明白那天列王山為什麼發生了一場震蕩,直接導致了皇宮的聖禦軍,羽林衛各方持續性的人事震蕩,攪得盛京核心防衛係統,鬧出了地震般的連鎖動蕩,連續數個統領被撤職,許多防衛力量被重新洗牌輪替,這是帝都有據可查的動靜。這些都是人心惴惴在盛京城被無數人揣測捉摸的動靜。
楊澤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些拱衛帝都的核心防衛力量的統領被撤職被查辦...因為那一天...護衛皇帝的衛兵,竟然朝著自己的皇帝放了箭,開了火。
回想起那天在霧鎖山道麵對無數箭雨,那個追丟自己宏偉聲音的那句——“荒唐!”
就像是回蕩在古道間,回蕩在梨花樹下,甚至回蕩在這座列王宮大殿之上,餘音繞耳,經久不絕。
楊澤背心立即濕透,突然感覺老天給他開的這個玩笑大發了。
然後就是皇帝不知是氣急還是震怒的聲音,都有些走調的在大殿上響起,“當初你居然讓朕自己的衛兵進攻朕...掩護你盜寶遁逃...楊澤啊楊澤...普天之下獨此你的一份,前無古人。我看也後無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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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的皇帝當初就預了伏筆,從頭到尾,他不僅僅是一個代號而已。
再者在廣東吃東北菜吃四川火鍋,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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