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裏,許坤解著腰帶,瞳孔中充斥著欲望,仿佛是一頭瞄準了獵物的野獸,下一秒就會撲向自己的獵物。
“別那麼拘謹,我保證會讓你很享受的。”許坤邊說著,邊繞過櫃台,走向陳翎。
“姐姐,你知道嗎?我在那方麵的技術可是很好的。嘖嘖嘖,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能不墮落的呢。”
“那可真是對不住了,我對你肮髒的軀體沒一丁點的興趣。”陳翎用腳抵住椅子,用力向前踢去,以此來阻擋許坤。
“嗯?”許坤向一旁閃去,陳翎剛剛的動作,實在是太容易躲開了。然而緊接著迎接他的,是陳翎直奔麵門的鞋跟。
瞄準好許坤閃避的位置,陳翎發出淩厲的踢腿,將許坤那張油膩的臉上的眼鏡踏碎。破碎的鏡片飛散,在臉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
“唔哇哇哇哇哇!你這婆娘。。。。”許坤疼痛地大叫,捂住自己臉上的傷口。“我要你好看,唔。。。你會後悔所作所為的!”
許坤的手,在衣兜裏摸索著自己的手機:“我這就給我老爸打電話,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跪在我麵前祈求我的原諒的!在你搖尾乞憐前,也就能神氣這麼一會了。”
“是嗎?”鞋跟用力踩向許坤的手腕,剛拿到手裏的手機也掉落在地上。
“你。。。你這是故意傷害!”
“那我不妨更故意一點。”說著,陳翎撿起了許坤的手機,並用力將其捏碎。
手機裏的電子元件劈裏啪啦掉在地上,許坤呆呆地看著,無法相信這個女人竟然敢做出這種事。
“你,你就不怕。。。”
“我當然怕麻煩,但是我更無法容忍你。”
陳翎把許坤的手鬆開,擺脫後的許坤迅速退到牆角,衣衫不整地朝著陳翎叫囂:“你不能這麼做,我可是商會副總管的公子,貧不與富鬥,我能看上你,都是你的榮幸!”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你一個胳膊?我有這個能力。”陳翎冷冷地說道,隨手抄起拖布杆,將其直接掰斷拿在手中。皮靴踏在地上的響聲,就仿佛是生命的倒計時般,陳翎瞳孔裏的赤紅,也像是在宣告他的死亡,讓許坤冷汗直流。
“你和葉司一樣,都是瘋子!瘋子!你不要命嗎!”
“再見了,小少爺。”陳翎舉起半截的拖布杆,但在許坤眼中,那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把能將他徑直切開的利刃。
“陳翎,等一下!”門口的喊聲,讓陳翎停止了處決。
陳翎看向門口,雨蓉剛剛推門進來。握著拖布杆的手有些顫動,如果剛剛自己真的揮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她和葉司的平靜生活也將會永遠消失。
“你剛剛太衝動了,讓我來吧。”雨蓉把外套放好,走到陳翎的身邊。
陳翎癱坐在椅子上,扶住額頭:“抱歉,我情緒不太好。”
“換做誰情緒都不會好的。”雨蓉說著,俯下身子蹲在許坤麵前:“小少爺,我想令尊應該不會想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畢竟。。。罰當其罪,你懂這意思吧。”
許坤的臉色有些觸動,他從沒見過這樣漂亮的人,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想方設法要把這個女人弄進自己的臥室,但此時他卻沒有絲毫這種想法。
『罰當其罪』,這個詞什麼意思隻有他知道,這是許家最大的懲罰的代名詞。麵前的這個女人說出這個詞,就說明父親已經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
“我想你現在應該做的,是穿好自己的衣服,趕緊回家,你的父親估計在等你呢。”
“啊。。。啊,是。”許坤有些語無倫次,穿好衣服後捂住受傷的臉連忙逃走。
雨蓉看著癱坐在椅子上的陳翎,歎了口氣,並走到她的身邊坐下:“阿翎,沒事了,我都幫你解決了。”
“不,你不懂。”
“我怎麼會不懂?我知道那個家夥會對你做什麼,你的反應是正常的。”
“那不正常。”陳翎搖著頭說道:“我能掂量得清決定的正確與否。即使我很憤怒,我也不會失去理智的,但是剛剛。。。”
雨蓉拍了拍陳翎的後背,試圖安慰她。
“我剛剛真的想殺了他。。。那個時候,我的大腦是模糊的,大腦裏的聲音在告訴著我,讓我把他殺死,把他的屍體肢解。”陳翎用手捂住臉,聲音顫抖著說道。
“你最近,又有做噩夢了吧。”雨蓉把手放到陳翎的背上,用自己的能力調節著陳翎的情緒,她不想讓自己的朋友感到痛苦。
“是啊。。。噩夢,不知道哪來的噩夢一直在折磨著我。我已經很久沒安穩睡過了,以前還好,現在愈演愈烈。每次我閉上眼睛,我曾經犯下的罪孽都會重現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