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向前一步,緊緊靠著闌幹,迫切的想要把自己說的一切,讓裏麵那個高華的男人聽清楚,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說的都是事實。一個月後是慕容儀登基的日子,也是她和慕容儀大婚的日子,她連聘禮都提出來,讓慕容儀去準備了!
我來,除了是要告訴你這個消息,也是替宣玉嬛來送一封信給你的。”
說到這裏,鳳淩的手指尖微不可查的頓了頓,轉過頭看著她。
見他終於有反應,白靈月才是得意一笑:“我不是空口無憑的。為了和你劃清關係,宣玉嬛還特意寫了一封信。她的筆跡你總是認識的吧,等你看了信就該知道我不是亂說的了。”
套著白色手套的白靈月,將信展開在麵前。
她當然恨不得直接拿給鳳淩看,但是慕容儀再三說了,這東西絕不能毀了。
白靈月覺得還是保險一點,免得鳳淩看了信,氣的撕了怎麼辦?
鳳淩抬眸,長長的睫毛在暗光下遮住他眼中的神色,但是更顯得眼神深邃。
他的目光隔著鐵欄,也能很清楚的看清楚上麵揮灑的大字——
我宣玉嬛與慕容鳳淩情分已盡,從此各奔東西,再無瓜葛!
清秀的字體,遊龍的骨架,確實宣玉嬛的字。
“我已經說過,現在的你不是當日那個能一呼百應的你,現在誰不想跟你撇清關係,宣玉嬛她也是個凡人不會例外。”
白靈月看著鳳淩始終反應淡淡的臉,也早已習慣他不會給出什麼反應道:
“你看你才被關進來多久,她就要另嫁他人了。你們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她的話中酸酸的,難掩醋意。
鳳淩收回目光,眉眼裏並無任何氣怒,道:“筆跡雖然是嬛兒的筆跡,她不可能會寫這樣的信。”
白靈月一把將信抓著,聲音微高,“為什麼不可能?這可是她自願寫下來的!她也是個女人,你能還有女人了解女人麼?”
“就算是自願,也是你們逼的。”鳳淩挑著唇,眉眼不悲不喜。
這種自信究竟是哪裏來的!
白靈月心如刀絞,嘶啞怪笑道:“其實你也沒說錯,剛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是不願意,畢竟你們也是兩年的夫妻了。
可是,當我把當年給你編五彩手繩那個小女孩的事情跟她說了後,她就生氣了。你沒看到她的樣子,氣得砸東西,發脾氣。
你知道女人在這方麵是最小心眼的,更何況她和慕容儀本來就有些說不清楚的關係。
如今她選擇慕容儀這個能給她帶去莫大尊榮的男子,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聽白靈月突然提到兒時的事情,鳳淩抬起眼看她,如墨的鳳眸裏帶著一絲淡淡的探尋,
“我知道你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你一直戴著五彩手繩冒充她。我想你對當年的事那麼清楚,一定也知道小女孩是誰。”
才不過短短幾句話,就可以推斷出這麼多的消息。
白靈月話語間忍不住透出幾分得意,“鳳淩,你看你現在關心的,不是宣玉嬛要嫁給慕容儀的事情,而是當年那個小女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