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跟我說,愛人在這宮中,彼時剛來這地方,因生的漂亮,差點被皇帝拉去做妃子,但顯露出的鐵血手腕讓他們開始懼怕敬重。
我的存在是個秘密,跟曆代皇帝約定過,我留在宮中為國家做事,他們也對我的身份保密,對外宣稱是國師,在最初,女國師這個身份引起了軒然大波,反對的人不在少數,但後麵被我的手段所折服。
我從不以真貌示人,每當重要場合都穿紫衣戴著麵紗。其實我極愛白衣和紅絲帶,今年新上任的皇帝,又有些不服我了。
這其實正常,畢竟在這,女人隻能算附屬物,但一代皇帝被一女人壓著,這讓他們覺得丟臉。其實我能看出,這個朝代,已經快要不行,這大約是凜國最後一任君主吧。
“卿韶,這整個凜國都是朕的,就你在外,你覺得憑什麼朕會允許”我淡然的看著麵前的皇帝,李澤德,他的眼神帶著狂熱和懼怕:“卿韶,朕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怪東西,我李家祖先都把你當先人一樣供著,但我不會”
李澤德笑了笑,伸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其實曆代李家人都生的不錯,隻可惜這李澤德十分的蠢,不會處理祖輩留下的禍根,才導致凜國滅亡。
是李家祖先給我的特權之一,見皇帝可不跪,笑話,我不過是來尋一個人罷了。但今日這李澤德忽然把我喊過來,誰知道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李澤德甩來一本奏折:“卿韶,去南方治理洪水和災民,還是留在宮裏服侍朕,自己選一個,雖然說你有通天本領,但南方那裏水災極其嚴重,並且災民成片,可是很不好管的。”
“陛下,微臣選擇去治理水災和災民,這服侍陛下此等大事,還是留給後宮娘娘們好,先行告退了”說罷我轉身便走了,懶得看身後那個傻子皇帝,估計又在氣的跳腳。
回到寢宮,躺在床上,低低的歎了口氣,長發忽然被壓著了,有些冒火的扯了扯,其實我本白發,一直到腳腕,但怕他們覺得奇怪,就變做了黑發。
命運告訴我說,你的愛人在這深宮,我已經等了,很多年了,多到我快忘了君梧什麼樣子。
我在等君梧轉世,不知道為何,我的記憶斷斷續續,有些仿佛被封存了一般,隻是有兩個願望是肯定的,第一個保護世人,第二個便是找到我那轉世戀人。
君梧是凡人,一個溫柔的男子,我仍記得和他相遇時的樣子,那會我剛接觸人類,便遇到了好心的大娘給我包子吃,便以為人都是好的。
遇到君梧的時候,他正在被人打劫,看著眼前白淨溫柔的詩人和五大三粗的土匪,還有些迷茫為什麼人類會打架。
土匪看了看我,目光直接不好了起來,我雖不懂人心,但這明晃晃的惡意還是看得出來,當場走了過去擋在那白淨男人麵前:你們幹嘛欺負人啊。
其中一個為首的土匪頓時笑的更歡了:這小娘們是你媳婦長的可真好看,這樣,我們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你把她和銀子留下,我們放你走。說完他轉身看了看弟兄,覺得自己十分正義一般挺直了脊背。
旁邊的人一起笑了起來,誇他是個正義人士。
“這位姑娘並不是我的妻子,隻是個過路人罷了,這樣,我把銀子給你們,放她走吧”。聲線溫柔,我不僅回頭看了看他:“是他們欺負你誒,為什麼要把東西給他們,你直接走就好了,就這些人我動動手指就能挑飛。”
我眉目張揚,眼神裏滿滿的都是自信,他似乎沒有被女孩子這樣看過,有些羞澀的低下頭,但聲音依舊有力:“這不好,姑娘快走就是,剩下的我把他們拖住。”
我的潛意識裏,還是不願傷人,後麵才知道惡人是多麼該死,但那會的我,不願傷害任何一個生靈。
土匪中一個小弟似乎不爽了:“你們在那談情說愛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啊,大哥你聽一句小弟的,幹脆都搶了,以絕後患!”
我眼看他們一堆人要過來,正在想什麼辦法趕走,他已經拉著我跑了起來。
記憶中和君梧第一次相遇其實不太美好,狼狽的逃跑,身後窮追不舍的土匪,但我仍舊記得他忽然對我說:“今日牽了姑娘的手,你先走就是,若是君梧能活著來找姑娘,就娶你。”
我呆愣的看著他鬆開我的手轉身就朝著土匪走去,君梧的黑發被吹的飛揚,粗糙的白色布衣,但很幹淨,卻染上了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