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捏著自己手腕的力道朝上,愛麗兒被迫站直身子。她抬頭,沒有多餘的手去撥開眼前垂下的紅發絲,看著空條承太郎略微模糊的麵孔。

“真……正的嗎?”

她本以為這是一項十分難磨的工作,一切心理防線全都建設完畢,誰知道好像和想象中的有些差距。

空條承太郎壓了壓帽子,語氣完全沒有不耐煩:“不信算了。”

愛麗兒一改態度:“我信,我信,嘿嘿。”

管其他的呢,能接近空條承太郎就行。

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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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勘察船便在東京港港口停靠。愛麗兒穿著空條承太郎的衣服,緩緩走在隊伍的最後麵。

大概是她身旁跟著的那個人的緣故,船上甚至連教授都沒敢往她身上看。

她走得慢,空條承太郎似乎也一同跟著放緩腳步。

然而,愛麗兒還在甲板上,感受著來自東京傍晚時分的柔風吹拂在臉上時,突然就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這種壓迫感覺很熟悉,瞬間就仿佛回到了十年後,屬於愛麗兒自己的那個世界中。

她停下腳步,單手扶住身旁的欄杆,朝遠處眺望。

不論十年前還是十年後,東京這座城市居然一點也沒變。無數聳立的高樓,還有從港口就能看見的熙熙攘攘的人群。

隻是現在,愛麗兒看得很清楚,這座國際大都市的上空,正被望不穿的黑雲籠罩。

曾經身為咒靈的經驗告訴她,能夠解釋這一現象的說法,隻有詛咒濃度了。

很顯然,東京的濃度早就已經超標。用不開玩笑的話去描述,這兒隨隨便便都可以凝結出一個一級以上的咒靈。

怎麼會這樣?

愛麗兒不由得皺了皺眉,她知道咒靈一旦爆發會形成何種後果。

“喂,你在發什麼呆?”耳旁,男人的聲音擦過,瞬間拉回愛麗兒的思緒。

她瞳孔微張幾秒,然後瞬間再將視線投放至遠處,現在,東京的天空卻泛著黃昏時刻該有的橙裏透紅。剛才她看到的一切黑雲,都仿佛隻是幻覺。

嗯?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嗎?不可能。

愛麗兒還是沒動,依然停在原地,眺望著遠處。

剛才不光是視覺,她自己很明顯地感覺到了那股來自詛咒的強大壓迫感。

隻是現在……那一切都好像瞬間消失一般,直接恢複到平常。

“喂。”

空條承太郎的聲音再度響起,徹底將愛麗兒的注意喚回。她眨眨眼,朝聲音的方向轉頭看去。

甲板上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岸上以空條承太郎為首的一群大男人正帶著疑惑的眼光看著她。

係統可能也覺得有些尷尬,幹咳一下:“宿主,你要不先上岸?”

聽到它的話,也許愛麗兒也感覺到不妥,抬手捋了捋絲滑的紅發,正準備抬腿邁下甲板,突然眼前投下一道黑影。

順著看過去,見是空條承太郎一腳跨到自己跟前,並且還伸出手來。

“來吧。”

他高大的身影,直接隔斷了愛麗兒與其他人的視線聯係。

係統愣了幾秒鍾,瞬間理解了一切:“宿主!!他這是覺得你穿得太短容易走光啊!好周道一男的,這是大好機會!”

經過提醒,愛麗兒意識到,自己站在船上,本就比其他人高了一截,並且還隻穿了一件空條承太郎的襯衫。

……

內心一股溫暖流淌而過,她鼓起嘴巴,刻意挪開視線沒有去看男人,但最後還是輕輕將手放在空條承太郎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