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昨晚發生的波動較大,愛麗兒躺下後一覺睡到天亮。

門外似乎有什麼人在說話,她皺了皺眉,從堆疊的被子中抬起頭。

“誰啊……”她喉嚨中咕嚕一聲,眼睛都沒睜開,紅發被睡得淩亂無比。

“是我。”即便被木門攔截,愛麗兒也瞬間辨認出,是空條承太郎。

一下就從床上驚坐起,她頭頂橫著一搓紅毛。也許是昨天渾身不穿的記憶過於深刻,愛麗兒的第一反應就是找衣服。

“什麼事?”

睡衣有些鬆垮,她趕忙收緊。

空條承太郎:“我可以進來嗎?”

愛麗兒飛速在自己頭頂隨意亂抓幾下,又清了清嗓子。

“可以。”

空條承太郎拉開門時,明媚的陽光投入房間,剛好照射在愛麗兒眼上。鮮紅依舊,襯托了那碧藍的眼瞳,猶如昂貴的翡翠吊墜。

因為刺眼,她下意識抬手遮擋,連帶著導致有些寬大的睡衣稍稍鬆開,脖頸向下露出不少皮膚。

空條承太郎恰好看到這一幕,眼神黯了黯,立刻挪開視線。他手裏端著一個木盤,上麵放著還冒著熱汽的牛奶,以及牛角包。

“這些應該是你吃得慣的東西。”

他彎腰,將那個盤子放在愛麗兒跟前。

係統不知道又從哪冒了出來:“哇哦,看你的樣子還專門準備了西式早餐,這男人真是該死的細致。”

愛麗兒:……

雖然它說的沒錯,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捏起牛角包泡軟,她輕輕咬了一口,又聽見男人說。

“你接下來準備去哪裏?”

抬頭,愛麗兒嘴角還沾著一小塊麵包屑,思考一番後:“嗯……我也不知道……”

畢竟這突如其來的任務隻是攻略他,其他的所有愛麗兒都很迷茫。

空條承太郎搖了下頭,輕輕歎了口氣:“可真麻煩,算了,這段時間我老媽不在國內,你暫時就先住在這裏吧。”

不錯,正合我意。

又咬了口牛角包,愛麗兒配合著牛奶,鼓著嘴含糊地應了一聲。

吃過早飯,這空蕩的宅子裏,夏日專屬的蟬鳴聲逐漸增大,愛麗兒換了套合身的衣服,跟著空條承太郎來到主屋。

一來開門,她看見兩個不論是發型還是穿著,都沒法稱得上正常的人。

同時,那兩人看到跟在空條承太郎身後的她,也是一愣。

片刻後,那個玫紅色短發,卻有著奇怪大波浪劉海,身穿軍綠色長袍的男人摘下墨鏡,語氣溫柔地問了聲。

“承太郎,這位小姐是?”他雙眼正中間,有著兩道對稱的傷疤。

同樣,這個人的聲音也超級好聽。

作為聲控,愛麗兒表示一本滿足。

男人連頭都沒有回:“是我專業考察時候碰到的走失的漁女,叫……”

還是那套說辭,但突然停頓下來。

“我叫愛麗兒。”她順著對方的話,直接做了個自我介紹。

擁有奇怪發型的男人隨之展露溫和笑容:“我是承太郎的朋友,你可以叫我花京院。”說完,他又指了指身後,從頭到尾沒有出聲的棕膚色,有些埃及長相的男人。“他叫阿布德爾,我們幾個算得上是埃及的戰友。”

默默記下了這兩個名字,愛麗兒的手指絞在身前,點了點頭。

相比較而言,空條承太郎的聲音就顯得有些冷漠生硬:“今天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