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休的時候,副校長在廣播裏講話,他說:
“我知道最近同學們都比較壓抑,尤其高三的同學,壓力很大,學校理解大家,也盡量寬容,但是有些事情,希望同學們明白和理解,作為一所學校,我們是堅決不能容忍的。”
“昨天晚上,晚自習時間,我在學校裏巡查,碰到了一對交往過密的同學。”
“我一出現,男生就開始跑,其實跑也正常,很正常,但是,他忘了帶上那位女同學。他一個人在前麵跑,女同學跟在後麵跑,然後,女同學……摔倒了,我停了下來。”
“你們要知道,我是體育老師出身,哪怕年紀大了一點,要抓住那個男生還是沒問題的,但是女同學摔倒了,摔在一堆雜草碎石上,所以我停下來了,我的良心、責任和道德要求我必須停下來。但是那位男生呢?……他聽到了女同學的叫聲,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跑。”
“我把女同學扶起來,女同學甩開我的手繼續跑,她又摔倒了一次,男同學這回頭都沒回就跑掉了。”
“我還能怎麼辦呢?……我放掉了那位女同學。為什麼?因為我不認為還有什麼懲罰處分比她剛剛經曆的那一幕更讓人痛苦和警醒。”
“我要跟這位女同學說一句話,我不知道你是誰,昨天我沒問,事後我也不會去查,但你自己要思考一下,值不值得?瞧瞧你找了個什麼東西,傻不拉幾的!”
“最後,我跟那位男同學說一句,你也算個男人?!”
……
許庭生和黃亞明、付誠私下找到宋妮。
黃亞明說:“他再找你,我們就揍他,找一次揍一頓。”
宋妮說:“不用你們管,是我自己找他的。”
許庭生說:“你再找他,我們也揍他,找一次揍一頓。”
付誠說:“打斷腿。”
第二天晚上男生偷偷找到宋妮,他說:
“對不起,我不能被抓到,被抓到我就毀了,快高考了,我家全指望我,我不能毀了自己……你會理解我的對不對?求你,原諒我。”
宋妮說:“那我呢?”
男生說:“我,我的希望大一些,你的成績,……。”
宋妮說:“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男生說:“周六去我家好不好?我爸媽不在家。”
宋妮回來找到許庭生,說:“他剛找我了。”
三人把男生架到樓頂揍了一頓。
回來,宋妮把埋在桌上的頭抬起來,一臉眼淚苦笑說:“沒打傷手吧?……他還要高考呢。”
付誠說:“老子回去打斷他的手。”
宋妮撲哧笑了,她說:“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傻了。”
許庭生拍了拍她的小腦瓜:“好好學習,安心高考,中國以後兩千萬光棍呢,大把男人任你挑,挑個好的。”
晚自習結束後,宋妮找到許庭生,她說:“副校長明明記下了我的班級和名字。”
許庭生笑了笑:“那說明他是個好校長,放心吧,沒有人會知道的。”
第二天請假回家之前,許庭生找了個四下無人的機會偷偷溜進了副校長的辦公室,他說:
“現在所有學生都在誇校長您,您的寬容和人性化的管理。希望校長能一直保守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