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好事不靈驗,壞事一準兒成。
當天晚上,蘇禦就遭殃了。
白日裏蘇禦帶著禦嬈在外兜兜轉轉,因為聽了小林的話,蘇禦決定在外玩到深夜再回去。
尹墨習慣早睡,平日沒任務時,他大概亥時就會睡去。
所以蘇禦特意在外熬到亥時以後,才悄悄地帶著禦嬈回暗莊。
然後……
她前腳才踏入進暗莊的大門,後腳一群黑衣兄弟們就衝出來,將大門嘭的關上。
這幫兄弟們,都是眼熟的。
她甚至跟他們喝過酒。
但事實證明,人都是沒心的,當初喝酒時他們管她叫大姐大,現在她要被尹墨處置了,這幫人全都叛變了。
mmp,她想踹死他們。
黑衣人堵住大門,甚至還有一群隱秘者蹲在牆邊處,準備隨時控製試圖逃跑的她。
而麵前,在黑衣人包圍成隊的中央,尹墨身穿鑲金絲的黑袍,蟒蛇圖紋在衣服上盤旋威武。
他俊美如孽徒的麵孔,原本冷冽的眉眼,此刻多了幾分壓迫與邪氣。
哪怕他的氣質依舊如往常一般優雅,但蘇禦卻感受到了衝天的危險。
蘇禦欲哭無淚,她死死攥住禦嬈的手腕,試圖讓禦嬈擋在自己麵前,保護一下自己。
結果禦嬈這個狗東西,幹笑著拂開她的手,然後無比乖巧的躲到黑衣人的身後。
她自行要求黑衣人抓住她,然後把空間交給了蘇禦和尹墨兩人。
禦嬈畢竟是蘇禦主體的碎片。
主體都害怕尹墨,更何況碎片了?
這也就注定了……不管蘇禦以後再怎麼放肆,隻要尹墨生氣,她都會慫的跟個狗一樣,絕無翻身之地。
蘇禦黑人問號臉,震驚地看著禦嬈躲起來的慫樣:“就你這德行,當初還跟我說什麼,你與我融合後,我就可以拿捏尹墨?”
拿捏個鬼啊!她這個靈魂碎片比她本人還慫!這還玩個毛線球球。
尹墨薄唇勾起肆意危險的弧度。
他長眸如冷血野獸,打量著蘇禦,指尖一下下的撫摸過食指處的黑玉戒指:“蘇禦。”
聽到尹墨叫自己。
蘇禦心中一驚,然後趕忙回頭看他,用力點頭:“誒,我在呢。”
俗話說得好,好漢也要低頭。
為了保命而委曲求全,這不丟人,絕對不丟人。
蘇禦嘴角揚起比哭還難看的笑,一副諂媚狗腿的樣子:“您有什麼事要找我啊?您看都這麼晚了,您這注重養生的人是不是要睡了?有什麼事,咱們不如明早再說?”
尹墨慵懶注視她:“過來。”
他根本不正麵回應她的話,一句命令,就讓蘇禦心肝亂顫,欲哭無淚。
她瑟瑟發抖的擦了擦自己並不存在的汗水,苦笑著:“誒,我這就過來。”
哈腰點頭來到尹墨麵前,她幹笑著昂頭看他,“有事您說話,您……您別這樣盯著我看,我害怕。”
他垂眸睨著她,就像是睨著一頭將死的獵物,那玩弄的態度令蘇禦恐慌的很。
尹墨是什麼性格,她最清楚不過。
他要是生氣了……她絕對會被他給狠狠折磨的。
哪怕他不會殺死她。
但她也絕對不會好過。
就在蘇禦無比慌張時。
尹墨的指尖撩動過她的頭發。
隻聽他磁性好聽的聲音摻雜著暗湧波濤,緩聲傳來:“我已經給了你很多自由。”
蘇禦僵硬著點頭:“是……”
他繼續說:“但現在我突然有點後悔,讓你自由行事。”
蘇禦不敢呼吸,小心翼翼瞄著他:“所以……?”
他俯身,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四目相對。
他說:“所以我要收回你的自由,如此,你以後便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蘇禦腦子發麻,一片空白。
什麼意思?
他剛才說什麼了?
收回她的自由?
啊?
這是要幹什麼?她要被監禁了嗎?是嗎?是這個意思嗎?
事實證明,她所想的,都是對的。
她,被監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