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敗俱傷。
蘇禦將君小叔的手給咬傷,還扯爛了他的衣服,薅掉他不少頭發,踹中他的小腹。
蘇禦也沒好到哪裏去,她臉被揍腫,虎牙有點鬆動,脖子還有明顯的掐痕。
若非君父君二叔他們阻攔,蘇禦和君小叔非要拚個你死我活不成。
君小叔捂著自己生疼的致命位置,咬牙,額頭青筋暴起,破口大罵:“你個不要臉的賤人!你竟然還敢打老子,老子掐不死你!”
蘇禦拍著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方才確實差點沒被君小叔給掐死,但她不認輸。
她沙啞著喉嚨,在大腦缺氧的情況下,無比硬氣的對君小叔回以大罵:“個老不死的狗東西,有本事你過來打死我啊,你打死我,我打殘你,看看誰更吃虧!”
君父也被蘇禦這強勢不要命的作風給嚇到了。
他忍不住好笑的握著蘇禦的胳膊,忙勸道:“好了好了不生氣,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脾氣怎麼就這麼大?”
“你個大老爺們,怎麼這麼願意磨磨唧唧?”蘇禦回眸狠狠瞪向他,而後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我就討厭你們沒事吵吵什麼女人該怎樣,不該怎樣,我女的怎麼了?我憑什麼就不能有脾氣?”
蘇禦甩開君父的手,舌尖頂了頂自己微微鬆動的虎牙。
還好,沒真掉,回家養一養應該還能恢複。
蘇禦憤怒並未消散,她對君小叔豎起中指:“我去你大爺的。”
君小叔還想衝上來,但被君二叔給死死壓在地上。
君二叔對君小叔罵道:“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你難道真想打死那小姑娘不成?”
蘇禦懶得再跟他們廢話,將垮掉的衣服給弄好,從地上撿起鐮刀頭也不回就往山上走。
說實話。
她有機會殺死君小叔的。
當時她鐮刀在手,跟君小叔拚個你死我活不是沒可能。
但她總不能真的殺了他。
算了算了,她不跟君非墨的家人計較。
係統觀察著這一幕幕,總覺得……它家宿主的脾氣,是不是越來越大了?
蘇禦上山。
君父目視著她那看似單薄,實際堅強的背影,無聲笑笑。
他覺得,自己兒子君非墨是找了個很有個性的女人當妻子啊。
君二叔見蘇禦離開,才放開了對君小叔的壓製。
君小叔氣到砸地:“剛才為什麼要攔著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就應該好好教訓下才是。”
“你才是不知天高地厚。”君父睨了君小叔一眼:“你可知那小姑娘是有機會取你性命的?”
君小叔一頓,而後低頭不說話了。
他當然知道。
蘇禦最初拿鐮刀揮過來時,他想躲避已經來不及,那時他是必死無疑,如果蘇禦沒有手下留情的話。
君二叔搖頭歎氣:“我說老九,你這爛脾氣也真該收斂收斂了,你跟個小女孩都能打起來,也不怪人家說你脾氣大,你確實是脾氣太大。”
君小叔揉了揉自己還在疼痛不斷的小腹,嘀咕了一聲:“那我後來對她不也手下留情了嗎?要不然,她早被我一拳頭給打死了。”
“你還挺自豪?”君父冷掃了他一眼:“君家的臉都快被你給丟沒了。”
君小叔也知道自己理虧,沉默了一會後,沒了脾氣弱聲說:“那我都已經打完她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
“今晚先隨便找個地方休息,明天,我們一起去拜訪蘇禦家,你到時候跟人家小姑娘親口道個歉。”
君小叔他必須得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