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禦做好飯回來。
便見東屋裏大家的氣氛很是安靜。
他們就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一樣,結果已定,所以他們不會再多說無用的。
那麼他們定的結果,會是什麼呢?
蘇禦端菜過來時,君小叔伸手幫忙:“小禦,以後這些事都不用你做,像是做飯做家務這些,你就交給君非墨去處理。”
“雖然當今走的是男主外女主內的生活方式,但既然你以後是主外的,那麼君非墨自然而然就不該再拋頭露麵,他應該專心在家裏照顧你,照顧親家。”
蘇父蘇母兩位親家表示:這幫練武的人都這麼嚇人嗎?說賣兒子就賣兒子的?
蘇父蘇母也不知道該回複什麼,隻得幹笑著坐在一側:“吃,吃飯。”
剛才在廚房裏。
他們也跟蘇禦聊了很多。
他們作為父母的,當然是希望蘇禦能快樂,至於什麼去武館啊,交易啊,讓君非墨入贅什麼的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是否能快樂。
隻要她說她快樂,那一切他們都同意。
但她要說不可以,他們做父母的也一定站在她身後保護她。
蘇禦當然是選擇同意的,她笑著說:“我隻是覺得有點諷刺,君非墨就這樣被他們給拋棄了。”
在她眼中,不管是君非墨,還是前世的李修儒尹墨,他們都有他們的高度,有他們不可被忽略的能力在。
但如今,君非墨卻變成了一個“無用之人”,就這樣被輕易拋棄。
男尊女卑的時代,在鄉下沒有體現,但在城裏卻是很重要的。
他們這樣就將兒子給入贅了,代表他們對君非墨有多麼不滿意。
好長時間沒說話的係統這時開口:“您不是就想看見主人落魄的樣子嗎?”
係統說完後,蘇禦輕鬆了。
確實啊,她還是很欣賞君非墨落魄時的樣子的。
隻不過她討厭他被別人所欺負。
但這種日子很快就要過去了。
暫且先忍一忍。
蘇父蘇母知道自家女兒喜歡君非墨,願意跟君非墨在一起,所以就表示:“那就大膽做你想做的所有事情吧,我們之後不說話,你願意怎麼做就做。”
於是。
蘇禦在吃飯時,便跟君父明說了:“我和君非墨大婚,表麵上還是我嫁給他,你們上門來接我過門,等大婚完事兒後,他在跟我回家。”
君非墨歎氣,他的尊嚴,現在都要依靠蘇禦來維護了。
有點無奈。
但也沒有多麼反感,他甚至還有點享受這種被維護的感受,總歸,他以後也沒什麼說話的權利,便全聽她的話吧。
君父眼底劃過更深的欣賞:“小禦確實是個善良的人。”
“善良?我可不善良,您沒看我把您兒子都給打成什麼模樣了?”蘇禦坐在君非墨的身邊,她手一搭在他肩膀,挑下巴問:“你說是不是?”
君非墨不想表露出自己的情緒,但眼底的笑意卻始終壓不下去。
他彎彎唇,柔聲道:“我父親大伯與叔叔已經知道,我這傷是采藥時受的,他們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君小叔輕咳一聲,端起酒杯對蘇禦說:“抱歉了侄媳婦,是我之前過於粗魯,誤會了你。”
蘇禦倍感好笑,但還是拿起酒杯跟君小叔碰了碰杯:“你誤會我的事多著了,我已經習慣。”
“……那,我謝謝你?”君小叔張嘴想罵人,但頓了頓,還是把罵人的話給噎回去了。
他這個侄媳婦,不太好惹。
性子也沉穩的很,她被他誤會了,也不解釋,就這樣笑著看他鬧笑話。
這種人啊……按照君非墨他父親的說法,就是笑麵虎,不可惹。
當然,他也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