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不奉陪!”
月遙帆頭都不回地飛奔出門,像是後麵跟了什麼豺狼虎豹,留下傅承宴在辦公室裏獨自淩亂。
雖他從不對自己擺臭臉,但她呆在那裏還是被室內莫名的低氣壓搞得有些呼吸不上來。
傅承宴公司距離她工作的地方並不遠。
望了眼天,太陽晃得有些心煩,腳步也不自覺的加快。
月遙帆把手上的包甩在桌上,自己癱坐在一旁闔上了眼。
“這個鬼天氣,是要烤死我吧!”她喃喃著。
空調的冷風吹醒了她的神經,似乎是在提醒她剛才的動作幅度太大。
周圍的目光和細微的議論聲又讓她猛地起身。
抽了張紙擦掉脖頸上大滴大滴的汗水,又隨手拿了根皮繩綁住頭發。
她一臉不太情願地走向他們,八卦的聲音瞬間消失。
“開會。”柔和的聲音好像許久沒碰甘甜而變得沙啞,雖沒有任何情緒,但多了一絲成熟的韻味。
設計部的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雖然臉上寫滿了不想服從,但也都隻是一言不發地跟著月遙帆走進會議室。
“活躍點,我是來通知好消息的,你們一個個臉耷拉得像是要倒閉了月遙帆
月遙帆左手撐著身子,另一手拿著鼠標在電腦裏翻著文件。
西裝外套不經意地從肩上滑落了一點,露出一截白皙,一根根發絲貼在鎖骨旁,分外誘人。
她很清晰地聽見咽口水的聲音。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人像,月遙帆轉過身輕咳兩聲,幾人飄散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自己身上,她才緩緩張口道:“這個設計師大家都認識吧。”
所有人都點點頭,但臉上的表情還寫著疑惑。
似乎隻要懂一點行或者學過設計的人都聽說過這個美國男人的大名,國內外的知名設計得有一大半是經過他手中出來的。
他們疑惑的不是月遙帆,而是月遙帆,她是怎麼想的才會問出這種弱智的問題。
“我們是要借…分析他最新推出的一係列作品嗎?”一個新來的小女生試月遙帆問道。
月遙帆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
“恰恰相反。”
她一臉玩味的笑容:“做那些小廠都厭惡的行為你覺得我會做?不是碰瓷,我們是要與他真正地合作。”
上一秒還是滿臉不屑的眾人嘴巴長得能塞一個拳頭,仿佛聽到是世界末日的通知。
“我…我們和…和他聯名?”一個胖子有些顫抖著指著屏幕裏的人。
“嗯哼。”她挑眉回答。
會議室集體沉默許久。
他們承認,自己的公司在國內並不算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反倒還是小有名氣。
那個設計師的身份是全球公認,話說難聽點,真到了去的時候,他們去給他提月遙帆不太配。
月遙帆坐在椅子上,欣賞著眾人從疑惑到嫌棄又到驚訝的眼神。
“已經落定了?”還是有一個沒被驚詫衝昏頭腦的人。
“隻是讓你們做準備。”她麵色暗了暗。
她何嚐不知道這個想法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呢?
她就是深知這是一步險棋,而且還是勝的機會不大的一局棋,但還是必須要走下去。
畢竟機會難得,即使不能贏,她也不想在心中留下終生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