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急忙回答道:“傅先生,月小姐的血型是RH陰性,這個血型的人非常罕見。但是現在如果能夠找到人捐獻,一切就都來得及。傅先生,你認識的人多,你肯定能很快找到這樣的人……”
傅承宴打斷了他的話:“你確定她是RH陰性?”
醫生立即點頭:“沒錯,我們剛剛給月小姐緊急驗過血,是RH陰性。”
傅承宴深深吐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一般。
他一邊挽起袖子一邊往手術室走:“抽我的,我就是RH陰性!”
醫生有點發懵,真沒想到這麼巧,傅承宴居然就是罕見的RH陰性血。
看傅承宴對這位月小姐的緊張程度,可與他以往的負心薄幸的形象不符啊。
“傅先生,你得先跟我去換上無菌服……”醫生見傅承宴差點衝進手術室,急忙追了上去。
當傅承宴與月遙帆並排躺在手術室時,傅承宴看到月遙帆的臉上幾乎沒有一點血色,頓時心疼不已。
他多希望此刻躺在手術台上的人是他自己。
剛剛醫生幾乎宣判月遙帆死刑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想法是陪月遙帆一起死。
好在老天沒有那麼殘忍,給了他救月遙帆的機會。
傅承宴的血一點點從他的身體流出,經過輸血管一點點進入到月遙帆的身體內。
傅承宴此刻感覺有一點奇妙,從此月遙帆的體內就會流著他的血,他們也算是血脈相連了,以後再也沒有任何人和事能夠將他們分開了。
經過一夜的折騰,月遙帆已經從手術室轉進了普通病房,不過依然沒有一點醒轉的跡象。
病房裏,氣壓極低。
傅承宴沉著臉盯著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的月遙帆,一旁的醫生護士也都麵色凝重,連大氣都不敢出。
良久,傅承宴才開口,語氣卻比冰還冷:“她可能醒不過來了?”
站在最前頭的是院長,他左右看了幾眼,悄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硬著頭皮向傅承宴解釋道:“傅先生,是這樣的。這個月小姐的傷情是比較嚴重的,中間還失血過多。雖然我們醫院已經盡力搶救了,但是……但是因為她傷到了腦袋,所以才會出現昏迷不醒的現象,並且……並且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院長的話音剛落,病房內能清晰聽到傅承宴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遙遙會變成植物人,永遠醒不過來,他再也看不到她那燦爛的笑臉,聽不到她那動聽的聲音……
這絕對不可以!
“院長,你們醫院可是我們市裏最好的一家醫院,每年我們公司也會資助你們醫院不少錢!如今,我女朋友卻在你們醫院發生這樣的事!如果她醒不過來,你就別想在你院長的位置上坐的安穩!”
傅承宴瞪著布滿紅血絲的雙眼一一掃過現場眾人。
院長隻能唯唯諾諾地跟傅承宴保證一定會動用最好的資源盡全力搶救月遙帆,但是什麼時候能夠醒來就要看天意了。
傅承宴心裏明白就算是逼死在場的所有醫生,月遙帆也不可能立即醒過來。
他對昨天的自己充滿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