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時,天象異變,雖然眾人處於萬丈崖底,距離外界甚是遙遠,但是魔狼天階進階的威勢和九黎,月特白,尹靈以及香米雪製造出來的動靜卻難免不驚動萬丈之上的萬青穀。三截教的門人無不猜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搞出如此的動靜。
當時,萬青穀自上次夏風被一龍所捏造的偷竊事件過去了幾個月,眾人平靜,一片祥和,門人自序地修煉,沒有出現什麼紕漏。但是,時至上午,便有一片大大的衝擊波衝破了萬丈懸崖的層層雲霧,在三截教的上空綻放像沒有的蓮花。
接著,晴空霹靂,烏雲籠罩,天空的異象越來越多。雲朵的顏色由白色變為了黑色,再由黑色變為紫色,金色……
一股颶風把所有的雲朵或聚集,或吹散,其剛烈的勢頭連三截教之中的輕劍之人都感到害怕。
其實就算香米雪以及月特白等人的修為再怎麼驚天動地,在隔著崖底的禁製之下,也不會穿過萬丈,到達萬青穀。而萬青穀所感受到的如此強烈的震撼其中便有這強悍的禁製的作用。
此時,萬青穀依然一片祥和,但任誰都看得出來,這種平靜和祥和之下的是波濤洶湧,暗潮擁擠。否則,那幾個師叔們不會都齊聚到輕劍掌門的書房內。
輕劍的書房內。
輕雷是個急性子,事情總是不能藏住,況且這件事兒也不能掩飾。“師兄,是不是那崖底的禁製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是有什麼魔物在下麵興風作浪麼?”
輕劍手裏緊拽著一柄上品飛劍,飛劍的名字叫“金鳶”。聽來有些女兒心態,但是飛劍卻是犀利無比,可謂見血封喉,毫不誇張。“也怪不得大家如此的緊張,這事情來得蹊蹺。雖然幾百年來我們修道界沒有出過什麼大事,那些修魔,修妖的也安分許多,道門之中作惡的也隱秘了許多,但是總會有些不妙的。這次崖底的事情不到危機時刻我們不可做罵街婦,堅決不能把這消息說了出來,不然又要惹得那些同門來我們的萬青穀來瞧瞧了。”
輕劍如此一說,大家似乎都想起了一些事情,每個人麵上都露出了一股憤怒之意。輕劍揮手道:“不要去抱怨了,畢竟都過去那麼久了,作為修道之人應該心境高遠,歲難以做到大海蒼天般遼闊,但也要容得過錯和罪過,罷了罷了,都過去了。”
輕劍臉上釋然,然後說道:“至於崖底的異變,大家回去讓門下弟子不要妄語,否則執行門規!”
輕雷沒頭沒腦地笑道:“還好我門下沒有弟子,嘿嘿。”隨即想到已經葬身崖底的夏風,眼眶不禁一紅,笑聲霎時止住,讓輕雷臉色憋得泛紅。
輕蝶微微頷首,猛然想到了一層關係,輕聲說道:“師兄們,那一風墜入萬丈懸崖,不知道是生是死,這次的事情是不是與他有關呢?”
“咦?這倒是有可能。可是一風又怎麼有這種能耐呢?”輕風聽到輕蝶這樣說,先是心裏一驚,隨後便有些認同,同時也提出了疑問。
輕蝶笑道:“輕風師兄不必當真,我隻是猜測罷了,不過這是一風的命運,我們誰又能猜得到呢?或許是他命不該絕……”
這個結局是輕雷最想看到的,所以他接道:“這樣最好,我的乖徒兒能回來了!”言語之中透露出期許和無奈。
“輕雷!你瘋了麼?”輕劍一聲喝道,隨後語氣又是一軟,“一風雖然天命可憐,但偷盜之事……我三截教卻是容不得他的。”三截教除去一龍那一群匪類大都天性純良,偷盜之事已經是犯大忌了。
輕雷坐到一邊兀自歎氣,輕蝶卻是心裏不忍,走到輕雷身邊,安慰道:“輕雷師兄,若是一風沒有事情,那是最後,我們也好對輕文師兄有個交代,雖然他不能待在三截教了,可總比好過葬身崖底吧。”
輕雷並不是蠻橫之人,點頭稱是。輕劍又說道:“近日,我們要輪流分派弟子在懸崖周邊尋找,一旦發現異常立即報告。就算是晚上或是有什麼特殊情況也不能有絲毫鬆懈,這點一定要講清楚的。”
幾個人齊齊點頭,輕風問道:“若是有其它門派的人問起我們該怎麼樣回答,這得統一口徑,不然會穿幫的。”
輕劍思忖一會兒,便說道:“就告訴他們,我們三截教在修煉一種陣法,一時間控製不好,出了岔子,但是很快調整過來了,請他們不要擔心。”
輕蝶笑道:“這樣最好,不會墮了三截教的威名又能敷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