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護花使者今天又換了一批,變成了兩個模樣俊俏的少年人。修為都還挺高,修為一個練氣三層,一個練氣六層。隻是即便學有所成,但都還缺乏實戰經驗,麵對外表凶煞的大老虎都慫的一比。大概是心理暗示一番後,那個修為高一些的少年驀地抬頭挺胸,揚眉衝著姬桑桑道,“你做什麼讓這等凶獸擺在院子裏?!專用來嚇人不成?”
姬桑桑扯著嘴角笑,“師弟話說的好笑,此處旭陽峰不是你淩霄峰,各位腳下的地兒也是東院,我自己住的地方,放個看門的靈獸怎麼就嚇人了?又嚇著誰了?”
“可,你放自己院子裏也就算了,為何那中層也有?”
姬桑桑聽了這話就笑了,一雙美目似笑非笑落在對麵三人的身上,“奇了怪了,你們怎麼知道我中層靈田也有靈獸看守?”
“不是早跟你們說過,不要在中下層隨便走動嗎?”
她話裏有譴責的意思,但麵上卻笑意不減,看著也不滲人,反而因為過於美麗的容貌多得了幾分注視。本隨行在如遙身邊的兩個護花使者亦有一時的慌神。連適當的反駁都忘了。
如遙卻不能忍受師兄們的目光都被姬桑桑吸引了過去。
“師姐誤會了。”她臉色蒼白,笑的十分難看,“實則每日禦劍回來時都能往下望一眼中層靈田的實景,並非在那處逗留。”
“哦。”姬桑桑點點頭,不打算爭這一時口舌。
如遙又道,“今日來,本是想找師姐切磋一番劍術,卻不想被院裏的虎獸突襲,要我說,師姐養的靈獸真是凶狠,見人就又吼又咬,一點也不像會聽話的樣子……”
“不聽話是因為見了生人。”姬桑桑打斷她的話,笑意吟吟道:“看門獸要的就是這個性子。師弟師妹們若是有興趣,我也可以放幾頭到西北院裏。”
如遙臉色一白,僵笑道,“這就……不用了。”
“那師妹可還要切磋?”姬桑桑道,“隻是如今天色已晚,我有些困了。如遙師妹如果不介意,我可以讓我的虎獸和你打一架。”
這下如遙笑都笑不出來了,她直接斂了神,冷聲道:“不用,師姐今日若不方便,那我改日再來。”
說完頭也不回轉身走了。她身邊兩個少年也急急忙忙跟了上去,遠遠的還能聽見討好賠笑的聲音。
姬桑桑幽幽歎了一口氣。
果然,無論什麼世界,什麼地方,都不缺舔狗。
有了凶獸當道,淩霄峰的同仁們著實安分了好些天。
姬桑桑原本還以為以後都能放心了。誰能想,平靜的日子過了還沒半個月,突然某一天,她和小師弟喬萬然兩人從鈴音仙子處蹭完法修課回來,禦劍飛行在乾元劍上,遠遠的就看見她家峰上特別是中層的靈田大火朝天,火紅的顏色伴隨著炎炎熱氣,刺激的人腦子都能糊成醬團。
師姐弟兩人紛紛倒吸一口熱氣。
姬桑桑急忙飛身下去,走近了便正看見中層靈田焦黑的土地上,眼熟的淩霄峰弟子正與和她家的靈獸纏在一起,足足十個人,六女四男,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對陣六頭凶獸,打的不可開交。
凶獸裏本有一頭為火睨獸,對上的是拿著冰劍的如遙。因為早前就被嚴令不準噴火到靈值上,火睨獸打的極為收斂,吐出的火源隻有拳頭大小,而且回回隻落在人身上,反觀那如遙,卻憑借身上法器多,一會是飛針,一會又是雷電符,三兩下將姬桑桑辛苦養活的靈田炸的坑坑窪窪。
姬桑桑氣的發抖,乾元劍直直落在戰場中間,冰寒之氣斥退雙方眾人。她飛身落地,二話不說手指結印,迅速使用五行水咒。
“水湧之法,逆行而上!”
話音一落,下層的湖泊之水瘋狂奔湧而上,底下大白鵝跟著飛躍上來,大水衝刷了整座靈田,瞬息澆滅燎原大火,連同靈田中的凶獸和人都無一例外遭受到洗禮。
火勢漸停,姬桑桑靈力也耗費了大半,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淩霄峰的那群男女反應過來,見了各自的狼狽,氣衝衝的便過來罵,“你幹什麼?!”
喬萬然擋在姬桑桑麵前,怒目而視對麵的眾人,“幹什麼?自然是滅火!”
“滅火有你們這樣滅的嗎?我們身上都濕透了,你們旭陽峰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其中一個黃衣少女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