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chapter16(1 / 2)

2020年的開端是痛徹心扉的,新冠疫情肆虐,恐慌與不安交織,一切按下暫停鍵。

可疫情的閉關,又給人們足夠的時間去思索,去團結。

在暫停中積蓄力量,在苦難中尋求希望。

白兔停下筆,看了眼淩晨時分的表,還好卷紙錯的不多。

她打開手機,撥通艾薩克的號碼。

“下午好啊,兔小姐。”白兔沒有意外,現在英國是下午六七點。

“下午好。”她揉了揉疲憊的眼睛,打起精神,“我是來問陳與冽的事情。”

艾薩克語速不快,但她一刻也不敢分神,這幾年的英語詞彙積累算是用到了。

陳與冽在第一次自殺失敗後,很長時間都把自己關在家裏,陷入了怠倦頹廢的狀態。

本就偏白的膚色,在避光的臥室裏,生生比艾薩克這個白種人還要白。

“陳,該看心理醫生了。”艾薩克看著成堆的糖紙,還有那一罐罐被盛放在精美玻璃製品中的同一種糖紙,低低歎氣。

“別煩我。”不勝其煩下,陳與冽拆了顆糖,悠悠吐出三個字。

“別吃了。”艾薩克擔憂的想上手,卻沒敢碰陳與冽手裏的糖。

陳與冽沒注意到艾薩克的手,把糖放進口中,在嚼的過程中,臉上的戾氣漸漸消褪。

陳與冽剛出院第二天去上學了,好巧不巧,有打鬧的男生碰掉了陳與冽的糖。

他不是會和人爭吵的人,於是二話不說和對方打了起來。

事情鬧的很大,陳與冽自己手腕縫的線裂開了,對方也進了醫院。

被學校處分後,他就在家裏蹲。

現在學校還在傳,就這個東方男生,繼承了東方武術,不好惹。

艾薩克有些頭疼,這家夥完全不會什麼武術,就純屬不要命的打,一點都不懂惜命。

誰敢動他的白兔糖,他就跟誰急。

結果就是,艾薩克勸不了陳與冽,這人情緒起伏太大了,一點就炸,腦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吃了糖情緒能平穩一會兒,完全把糖當藥。

艾薩克一個人來,又一個人走,他靠在座椅上,出神的看向窗外不斷後退的事物。

他真的很擔心這個東方人,雖然陳不是私生子,但過的比他這個私生子還慘。

街邊鋼琴師彈著熱門的曲目,圍了一圈觀眾。

已經到了比較熱鬧的街道,街邊小販眾多,賣著新鮮的小玩意兒。

艾薩克眼前一亮,大聲對司機喊:“停車!”

“好的,少爺。”

艾薩克下車後很快回來了,左手提著一個小籠子,右手還有一袋不知名的動物口糧,說:“沒想到會有賣這種小動物的,以前怎麼沒注意到。”

“這小兔子,看起來好安靜啊。”

紅眼的兔子眼睛圓溜溜的,毛色雪白透亮,長耳朵和後背貼在一起。

全身上下,隻有鼻子在動來動去。

“原路返回,我要找陳。”艾薩克滿意的點點頭,隔著籠子逗弄了一下兔子,兔子沒理他他也哈哈笑著。

艾薩克掏出鑰匙打開陳與冽家的門,“陳,快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人還在一樓,他就開始大聲呼喊陳與冽,到陳與冽房間門口時,已經不知道喊了多少遍。

“你最好有事,否則以後別想進我家的門。”陳與冽冷著臉轉頭看向艾薩克,淩亂頭發下透出他寫滿陰鬱的黑眸。

在轉頭刹那,陳與冽看到了艾薩克端在胸前的籠子。

白色的兔子,天生就有不染纖塵的皮毛,溫柔無害。

“怎麼樣,喜歡嗎?”艾薩克搖了搖籠子,裏麵的兔子跟著搖動。

陳與冽布滿黑眼圈的眼輕眯了下,語氣有淡淡的不快:“你晃它幹什麼?”

艾薩克笑容逐漸諂媚:“不敢晃,我放在這裏。”艾薩克將兔子籠輕放在桌麵,站著等待。

半晌,陳與冽皺眉,“你怎麼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