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股熱氣衝上她腦中,瞬間燃燒起來,燒的她腦子就如火爐一般的燙。
隨即這股熱氣凝結在一起,然後瞬間炸開發射出無數的熱流向腦中四方撞去,每碰撞一次,柳靖瀾就覺得腦子中有無數的炮彈在轟炸,炸的她疼的快窒息。
這種疼讓人有種想尋死的感覺,一點點的血液從鼻孔裏流出。
她瞳孔聚縮,咬著唇,雙手用力的捶打著頭,腦中的神經血管早已被燃燒的暴起。
“碰”的一聲,她從床上翻滾在地上,腦子碰到了桌角。
好似這一聲碰撞可以緩解下腦中的疼,她的神誌漸漸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的將頭用力的繼續撞桌角,一聲聲的響聲驚醒了帳中熟睡中人。
李衝聽見聲音猛地睜開眼,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急忙衝過去阻止住柳靖瀾,將她攙扶起來。
此時柳靖瀾渾身無力,額頭上的鮮血布滿臉頰,看上去十分恐怖。
“藥”她低低的微弱的說著。
李衝在柳靖瀾包裹裏摸索著,找到一個小瓶子,搖了搖,裏麵的確有東西,估計這就是她說的藥。
他拿出了一粒放到柳靖瀾的口中。
藥入口即化,唇齒間遺留著一股甜絲絲的味道。
柳靖瀾緩緩舒氣,讓自己的氣息平穩。
腦中的熱氣慢慢散去,不在燃燒,也沒有疼痛。
神誌也恢複清晰,隻是頭上的傷口還有些疼,但這隻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她暗驚,這到底是什麼毒?竟然讓人不由自主的去自殘,好殘忍,好霸道的毒。
卷起衣袖替自己把脈,脈象依舊沒有異樣,真是奇怪的毒,竟然讓人診治不出來。
診治不出就無法配製解藥,那她就隻能留在軍中偷秘籍換取解藥。
“柳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得什麼病了?”李衝關心的問著,剛才她自殘的那一幕可被他看在眼裏,真是讓他膽戰心驚,她是不是得了瘋癲之症?
帳中其他人也都下床走了過來,個個一臉的擔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柳靖瀾看了看他們,解釋著:“沒事,老毛病了,從娘胎中帶出來的,吃了藥就好了。”
“讓大家擔憂了,真是過意不去,我現在沒事了,大家都去睡覺吧!”
“李大哥,麻煩你給我大一盆水過來。”
李衝點點頭。
須臾,李衝端著一盆走了進來。
柳靖瀾將臉上血跡都清洗幹淨,好在她帶了人皮麵具,額頭傷口不深,她明天去問軍醫要點要敷下,應該不會留疤。
“你真的沒事了?”李衝還有些不放心。
“嗯。”柳靖瀾點點頭,然後躺下將頭埋進被子裏。
她並沒有睡著,而是在想怎麼潛入戰王的帳中偷秘籍。
這夜,她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她打聽到了,這幾天在這個時辰戰王不在軍營。
她將身子隱藏在黑夜之中,敏捷地身手躲過巡哨的士兵。
輕盈的一躍便跳進了戰王的帳篷中,室內燭火通明,皆無一人。
帳中裝飾極為華麗,滿地都鋪上大紅毛毯,左邊的案幾上放著一台古琴,看上去材質是極好。
古琴的旁邊有個架子,架子上放著白色盔甲,燭光照在鎧甲上反射出一道道寒光,冰冷淩厲之極。
柳靖瀾小心的搜索起來,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找了一會兒都沒有發現那本易容秘籍。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的腳步聲,她心中一怔,快速的躲到一塊繡著青竹屏風後。
隨即,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了進來。
“來人備水沐浴。”一道清冷而熟悉的聲音傳入柳靖瀾的耳中。
他怎麼在這?難道他是戰王。
一時間有些驚慌,這下完了,她剛才出來為了不讓人發現她是火頭軍,卸掉了人皮麵具。
她想吧!就算是讓人發現了,看見她的容顏也沒什麼,就是畫中的女子而已,並不是火頭軍的柳靖瀾。
可是她沒想到戰王竟然是那個吻她的男人?要是被捉到柳靖瀾臉上一片蒼白。
很快就有人抬了個大木桶進來。
司空寒退去外人,繞過屏風來到木桶前。
黑色的眸子輕輕掃了一眼柳靖瀾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意。
隨著他的手輕輕擺動,白色的外衣脫落在地。
從白色裏衣中可以隱約看到他健美的身材,柳靖瀾急忙用手擋住眼睛。
他再脫下去就是**了
司空寒好似察覺到了柳靖瀾的動作一般,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緩緩的褪掉上衣,隻留一條褻褲。
柳靖瀾抬起手指露出一道縫隙,連忙閉上眼睛,可那印在腦中的畫麵,卻怎麼也揮散不去了——那健康麥色的裸背,上麵線條分明,健壯有力,讓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