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怎麼在本王帳中?”
“王爺,你受傷了,是他救了你。”子夜恭敬的稟報。
“你可以滾了。”司空寒淡淡的看著柳靖瀾,冷聲道。
柳靖瀾瞪了他一眼,心中染了一絲怒氣,為了救你的命,衣帶不解,現在居然讓她滾?
恩將仇報!
“不是卑職不肯走,是王爺您一直抓著卑職的手不放,而且昏迷時還對我摸來摸去,卑職可是男人呀!”話落,嘴角露出一抹譏笑,“想不到王爺有如此愛好。”
聞言,司空寒臉色一僵,隨後瞳眸中迷上一層黑霧,陰森恐怖。
“你好大膽,找死!”他清冷的聲音傳出,幽幽涼涼,沒有一絲怒氣,但卻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卑職可不能死。”柳靖瀾淡淡一笑,“因為卑職死了王爺的傷也就好不了了。”
她說的是實話,在這個軍營中除了她恐怕沒人能治好他。
子夜有些擔憂,怕王爺真的將她處死,急忙勸道:“王爺,您的傷勢嚴重,其他大夫確實不能醫治。”
柳靖瀾端起茶水慢飲了起來,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在他這種惡魔麵前絕對不能低聲下氣的求饒,更何況她也做不到。
“王爺。”子夜再次開口。
“退下”司空寒冷冷的看著她,現在她竟然還有心情在喝茶,有些意思,不怕死?
聞言,柳靖瀾起身準備向帳外走去。
子夜端著藥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的喂著司空寒,熱氣在兩人嘴邊來回徘懸。
這一小勺的喂地要喂到什麼時候?都冷了還有藥效嗎?
她二話不說走了過去,拿過子夜手上的藥。
子夜一愣,看著手上空空,還沒明白過來時怎麼一回事,就見她用枕頭托起王爺的頭,一隻手端著藥,一直手捏著王爺的下巴,猛地將藥灌入王爺嘴巴。
司空寒半眯著的眼驟然睜開,眼裏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吃驚。
她敢這樣對他!
大口的藥在嘴裏,他不得不吞下,苦澀的藥味順著喉嚨流淌到胃中,掀起一陣翻湧。
柳靖瀾見狀,用手捂住他的嘴。
子夜看呆了,一張嘴長得如拳頭般大小。
碗中的藥都已灌完,一點都沒有從他嘴裏吐出來,她滿意的點點頭。
嘿嘿!讓他拽,她就是故意的!
把藥碗遞給子夜道:“給,發什麼呆呢!”
“你怎能這樣對王爺,你這是死罪!”子夜冷冷的看著柳靖瀾道,要不是她能救王爺,他早就動手殺了她。
死罪?按照他的說法,私闖賬營,偷看他洗澡,早就死千百回了,現在還不是好好的?
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子夜。
司空寒冰冷的臉上露出戾氣,胸臆間的怒氣衝上那雙好看的丹鳳眼中,泛起一層層紅色,目光凶狠嗜血。
柳靖瀾靜靜地看著他,隱隱感到一股濃烈的殺意將自己籠罩,壓得她呼吸難受。
那眼裏的紅色是憤怒極了,她強裝鎮定的笑了笑,軟聲細語的道:“乖!不哭!”小手放在他的頭上摸來摸去。
這感覺真好,好似在摸寵物。
子夜聞言,身子一顫,險些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握起,王爺豈能受如此大辱,等王爺好了,他第一個不放過她。
她這一摸讓司空寒胸臆的怒氣莫名的減淡,黑眸中低沉幽深,他想起他的母妃,那時候他還很小,他的母妃就喜歡摸他的頭。
見他沒有生氣,柳靖瀾繼續摸著。
司空寒回神,用力甩開她的手,這次用的力度有些大,傷口又被扯動了,血液一絲絲的流出。
柳靖瀾淡淡一笑,眉頭一跳,眼裏充滿了挑釁。
“都說了你不易動怒,看!這不又流血了。”
她吩咐子夜拿了些止血藥敷上,然後走出了帳中。
沒有那雙眼睛盯著,心裏頓時一鬆,剛才她是有些緊張地,他那眼神好似要將她活吞了。
晨曦的陽光冉冉升起,暖暖的,很舒服。
柳靖瀾打了個哈欠,她昨晚照顧他一夜,現在終於可以回去睡個覺。
剛回到帳中,李衝就急忙問道:“柳小兄弟,你昨天下午去哪裏?怎麼夜裏也不回來,害的我們都擔心死了。”
柳靖瀾看著李衝的急切,心裏頗為不好意思道:“昨天之所以那麼著急是給王爺醫治去了,我家世世代代是學醫的,剛參軍的時候我是想當軍醫的,可是偏偏不如人意讓我當了火頭軍。”
聞言,李衝一怔,有些結巴問:“那王爺被你治好了。”他看見她能安全回來,肯定是治好了,聽說王爺傷情可重了,她都能治好,沒想到她的醫術如此了得。